“成为特殊人类没意思。”人鱼首领说，“你们重生之后，真
没有任何记忆？”
“不，
们只是会失去
部分不该有记忆。”
人鱼首领困惑地看着他。
“泉奴个体寿命太短暂
，二三十年根本不足以做什
研究，更谈不上成就。”泉奴解释，“但是泉奴作为个整体，只要黄石温泉不枯竭，寿命就是无限。们在重生之后，忘记只是情绪和无用感情记忆，但是们学过知识、掌握技术，还是能够完全传承下来。这是们生存本能。”
“……真奇妙。”人鱼首领兴致勃勃地看着小海，“这跟书上说很不样。”
“小海。”他呼唤着小海名字，“他们是谁？”
“他们都是来找你！”小海大喊，“这位，是泉奴！你记得吗？书里写过。”
“泉奴”二字显然引起人鱼首领兴趣。他小心地游近，打量泉奴。
“这位是雷欧先生。”小海半跪在岩石上冲他说话，“他是专程来找你。”
人鱼首领在水里连连甩动尾巴，终于渐渐靠近。
直到进入人鱼领地。
他没有看到侦察兵，但按道理来说，侦察兵应该正隐藏在他看不见深处。
悬浮在水中，小海异形鳃不断翕动，这是他体内另套呼吸循环系统在运作。
海童踩在浅海海底陆地上。他从水中捡起个螺旋状贝壳，走到海石身边，开始敲动。
有着特殊节奏声音在水中震荡，看不见波纹层接层地往外蔓延。
小海点点头，认真听面前两个人聊天。没有人打扰他们对话，两个远隔重样生命彼此兴奋地交流着各自同与不同。
谢子京警戒着四周，偶尔心不在焉地瞥眼岸上灯光。
两台摄像机先后断电，在换电池间隙，泉奴和人鱼首领暂停对谈。泉奴见人鱼首领每说几句话就要看眼小海，想让小海也参与到他们谈话之中，便主动说：“你也可以给小海写举荐信。和青眉子已经答应，如果有们三个人举荐信，他被人才规划局录取可能性会大很多。”
谢蔚然靠近点儿，摄像机把泉奴和人鱼首领都拍进去。
人鱼首领仔仔细细地观察泉奴：“你们真是在温泉里重生？”
泉奴：“对。”
人鱼首领：“别海域里也有人鱼吗？”
泉奴：“有，全球几乎所有适合鱼类生存海域都有不同种类人鱼。有些已经被承认为特殊人类。”
他足足敲五分钟，扔下贝壳，开始往回游。在出水之前，他回头看眼。漆黑海中，隐约有道银亮光芒闪过，像是布满鳞片长尾巴被星光照亮。
“他来吗？”泉奴急匆匆地问。
“来。”海童跃上岩石，浑身水淋淋。
在距离守鲸岩十来米地方，人鱼首领钻出水面。
他很警惕，直在不远不近地方游动，墨绿色头发似乎变成黑乎乎颜色，映衬着他冰冷白色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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