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谢蔚然手握方向盘，
声不敢吭。
秦戈坐在副驾驶座上，上车就低着头像是在睡觉。谢子京溜进
后座，也是沉默不语。
她
大闸蟹在车头快乐地变换红和青两种颜色，仍旧
谢子京没注意听他讲什
。他向导红着眼睛，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伤心。他抬起手，摸摸秦戈脸。
秦戈愣，几乎就在瞬间，那双圆睁眼睛里浮起水汽。
“
……只是想证实。”谢子京竭力地跟他解释，“虽然写下来，可是没有实感。问过白小园和唐错，甚至问过雷迟，可是他们什都不肯讲。是你不让他们说，对不对？”
秦戈眨眨眼睛，他眼泪是很细很小滴，落在谢子京脸上。
“你应该提醒。如果忘记，你必须竭尽全力，用尽所有办法来提醒。”谢子京看着他眼睛，“秦戈，对这个世界没有实感，记忆停留在鹿泉之前十八年。可时间已经过十年。这十年里所经历事情，都要点点地重新回忆，很多都必须依靠别人来告诉。不是不相信他们，可是……可是你不样。”
把眼睛，抬起头看谢子京。
谢子京紧张又狼狈，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小记事本。
他让秦戈难过。这件事情先是在谢子京心里重重击下，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也前所未有地低落。
“对不起。”谢子京急忙说。
秦戈拿着本子站起，在见到谢子京瞬间，愤怒无限放大，甚至压倒之前切感情。他想把本子朝着谢子京扔过去，但临出手时又舍不得，最后干脆把本子摔到脚下，转身离开。
谢子京手指在秦戈湿润眼角按按。
“你不样。你和别人永远不样……就算不看那个小本子也知道。”他慢慢地说，“想验证本子上说事情。想把你当做跟这个新世界联系。对不起，是没做好。……别讨厌，好不好？”
秦戈声不吭。谢子京又说：“你喜欢以前谢子京，那你也喜欢现在，行吗？”
“……你不是他。”秦戈松手，起身走开，头也不回。
谢子京慢吞吞坐起，又慢吞吞捡起本子。内页里有几滴水痕，他看着它们，合上记事本，心里委屈极：就是他啊。
谢子京把抓住秦戈手：“秦戈，对不起……”
被他碰到手腕像火样烫。秦戈现在就是个被火烤过爆栗，随时都能炸开。
“骗很好玩是吗？”秦戈大吼，“别碰！”
谢子京没有放手，固执地拉着秦戈往自己胸前靠。秦戈立刻恼怒，他先是曲起另只手手肘往谢子京肩上狠狠砸，谢子京吃痛退步，他便顺势推，接着自己冲势和体重把谢子京推倒在地。
“每天看着被你戏弄得团团转，心里高兴是吗？”秦戈揪着他衣领，双红眼睛瞪着谢子京，“仗着喜欢你……不，现在不喜欢你。特别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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