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
将近
分钟，谢谅再次站起。周游趴在地上喘气，眼泪、鼻涕和唾液混在起，他抬不起头。
“‘海域’受创很痛苦，对不对？”谢谅问，“为什
你会以此为乐呢？
猜，那是因为你从来不知道这有多难受。”
周游艰难坐起，头极其沉重似
，不敢抬起来。
“回答，周雪峰是怎死。”谢谅厉声问。
周游这次没有再抗拒。
“……周雪峰。”周游说。
“你爸爸？”
周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眼中掠过丝惊悸，但随即很快消失。“……不能喊他爸爸。”
谢谅点点头：“好，周雪峰。那周雪峰是怎死？”
“被石头砸死。”
呻.吟：“……疼……”
谢谅蹲在他面前：“是啊，是很疼。被你这样对待过人，定也非常疼。”
周游咬紧下唇，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母亲……是被他打死……他用擀面杖和铁锅……砸她脑袋……”
谢谅：“为什？”
周游：“……她说长大，应该去上学。”
周雪峰是他杀第个人。他告诉周雪峰，山脚下有个旅行团留下帐篷，里面有发电机，但他力气不够，拿不回来。发电机可以卖钱，周雪峰当即出发前往周游所说地点，但他却踩入周游设下陷阱。捕兽夹限制周雪峰活动，周游从高处推下石头，砸在周雪峰脑袋上。为消除可疑痕迹，周游不断推动落石，直到把周雪峰尸体砸得面目全非。
他清理捕兽夹，仔细地砸碎父亲脚骨，确认不会有人看出端倪，才转身跑回村里呼救。
这是次成功谋杀。无论村人是否怀疑，至少周游已经顺利解决自己生存最大障碍。他没有停留太久，收拾家里值钱东西和现金，离开村子，开始北上。
为什北上？因为他母亲出生在王都区，那个混乱、没有秩序也没有规则地方。少女成年后远离家乡南下，遇到周雪峰，从此命运被锤定音。
周游只知道王都区，
“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
“别说谎。”谢谅又摸摸他耳朵，周游下意识地缩起肩膀，“继续坦白，你就不会痛。”
周游不吭声。谢谅继续问：“那是你第次杀人，对吗？”
根孔雀羽毛飞旋着落在周游身上，在接触到周游鼻尖瞬间化为白雾消失。紧接着，周游再次发出惊恐尖叫，身体像过电样急剧颤抖，狠狠撞在墙壁上。他死死地抓住自己头发，又抠自己耳朵，边哭边叫，几乎要呕吐出来。
谢谅：“然后呢？”
周游：“然后……然后她就不动。他在院子里挖洞……后来酒瘾犯，让继续挖，他在旁边喝酒，看着。”
谢谅：“是你把妈妈埋？”
“妈妈”这个词让周游怔瞬。谢谅对他“海域”施加压力已经消失，周游眼泪停止，木木地点点头。
“‘他’是谁？”谢谅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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