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鲸岩
岩石全是湿漉漉海水，踩上去非常滑。谢子京伸手想去搀扶秦戈，秦戈奇怪地看他
眼。他连忙缩手，这才发现这是个无意识动作。狮子仍旧趴在快艇上，有银两鱼尾扫过快艇边缘，把它吓
跳。
“人鱼脾气很固执，也很古怪。”同事告诉雷迟，“它们生活海域还在前面，但
们不能再靠近。休渔期也
秦戈看谢子京眼，他心里有个猜测，但不确定。谢子京抬头说：“它也想看人鱼。”
这时候驾驶快艇同行人员说句话：“人鱼只见雷迟。”
雷迟：“什
？”
同事：“他们没告诉你吗？”
雷迟：“有什事是必须知道？”
秦戈：“钓鱼？”
雷迟：“去看人鱼。”
秦戈下来精神：“好！”
雷迟见他神采奕奕，心里很高兴，抬手拍拍秦戈背，领着他往快艇那边走。
“等等等等，呢？”谢子京跑着跟上来。
子京保护着，完全不怕自己主人，耳朵从谢子京指缝里挤出来，动动。
秦戈转身走，它拿走手电筒，谢子京身边顿时陷入黑暗，只有狮子身上微弱光芒仍在闪动。
他看着秦戈跃上海堤，但自己掌心里仍旧有那团毛绒绒小东西。它抓住自己手指。
谢子京小声说：“兔子，你主人……不能把你收回去？”
长毛兔咬住他手指。谢子京手掌托着它，也攀着海堤跃上去。狮子在沙滩下打转，十分艰难才攀爬上来。
同事：“之所以打报告说希望你过来，是因为人鱼首领点名要见狼人。”
月色照亮黑沉沉海面。快艇靠近座极小岛屿，他们能在距离岛屿不远地方把它全貌收入眼中。
或者与其说是岛屿，不如说是片百来平方岩石群。岩石群中央被人清理过，十分平整，但旁边仍旧是嶙峋巨石，海浪冲刷击打，扬起片接片波浪。
“天气晴好时候，人鱼会在这里晒月光。”同事把快艇停在岩石群边上固定，“这里叫守鲸岩，上次在这里看到鲸，是三十多年前事情。”
他当先登上守鲸岩。
雷迟回头看眼他身后狮子：“你这东西，上不去吧。先收起来。”
谢子京：“……”
他看着狮子，狮子没看他，只盯着秦戈。
最后快艇上坐四个人，狮子挤挤挨挨地趴在狭小空间里，鼻头动动，往秦戈身上蹭。
雷迟：“他不是‘海域’恢复正常吗？为什还是不能控制精神体？”
谢子京心想，好像也收不回去。
他带着兔子紧走几步，想跟上秦戈。秦戈已经看到雷迟，他狠狠拍几下自己脸，举手冲着雷迟打招呼。
谢子京掌中空，兔子消失。白色雾气勾缠着他手指，依依不舍似，回到秦戈身上。
他恢复平静。谢子京有些失落。
雷迟看到秦戈，倒没显得有多惊奇。渔港那边快艇已经来，他问秦戈：“出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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