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迟:“梦见就好。梦见就说明,你没忘记他,他也没忘记你。”
他看到白小园眼泪落在沙猫毛发上。“就是不甘心……为什啊……”她边低低地哭,边哽咽着说,“为什被丢下总是……”
大伞晃晃,雷迟愣愣地看着白小园,时间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话。
她是白繁从医院垃圾桶里捡回来孩子。她是白繁突然离世后,即便找到母亲,对
白小园狐疑地看着他:“你是雷迟吗?”
雷迟看着白小园裙子和有些瑟缩腿:“冷不冷?”
白小园抱住自己沙猫,半晌才说:“今天是前男友结婚。这个没长心肺,还给发喜帖。”
雷迟走近点,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伸手捞起沙猫尾巴。沙猫小脑袋从白小园头发里钻出来,直直地盯着他。
“他看上去很高兴,新娘子也很漂亮。”白小园说,“去,远远看会儿。当时真很生气。他越高兴,越生气。”
把大伞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是阴沉天色里突从天降片湛蓝。
“吃饭没?”雷迟举着伞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住檐下滴落雨点,“今天你请?”
白小园叹口气:“怎又是你。”
雷迟:“那好,请你吧。”
白小园:“不吃。”
都样脏。他抬手看表,在发现时间已届中午,肚子适时地叫起来。
因为唐错提起白小园,于是雷迟也开始有点点想白小园。
他没资格光明正大地想她,只好想她小猫,她数量庞大,但每个都那软和、那毛乎乎小猫。
进城之后,雷迟找个地方停车,决定趁这个短暂喘息时间去找点儿好吃东西。他撑着那把与自己气质不符合伞,在雨里踩着地面薄薄积水,走会儿之后忽然看见白小园。
坦白说,他第眼没认出那是白小园。
雷迟:“你还喜欢他?”
“不喜欢,就是不甘心。”白小园狠狠抽抽鼻子,“你知道吗,在王都区那个晚上,梦见爸爸。”
雷迟动动眉毛,冲着沙猫笑。
白小园:“他说他也很想。”
她捂住自己眼睛。
雷迟打量着她:“今天去相亲吗?”
白小园:“不,去杀人。”
雷迟:“杀完?”
白小园:“……没杀成。”
雷迟:“帮你?”
白小园平时在危机办上班时候也会化妆,但穿不是最简单裙子,就是方便活动运动服。加上要随时拿着文件跑来跑去,她有时候还会随手抄起桌面支笔,将就着把头发绾在脑后。
但坐在街边那个女孩显然精心打扮番。头长发梳理得光滑漂亮,连身裙又大方得体,脚上蹬双小高跟,小包放在腿上,包上蹲着只沙猫。
雷迟是通过沙猫确认这位就是白小园。
白小园坐在路边屋檐下发呆,她挎包太小,显然不可能装下把伞。
人在雨里,车在雨里,行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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