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迟问那个半丧尸人：“周游
父亲呢？还活着吗？”
半丧尸人犹豫片刻，低声说：“两年前
还见过，他认为周游是被地底人藏起来
，所以他在地面找不到。他总是想进入地底人聚居点。最近两年，没有见过他。”
秦戈提醒：“试试找周游父亲。他是向导，可以巡弋他‘海域’，找到当年到底发生什
事。
他再也没见过自己朋友。
“没有多久，周游爸爸忽然就疯。他每天都在街上游荡，说要找儿子。”半丧尸人声音低沉，“看到和周游年纪相仿人，他就远远站着，也不靠近，就站着，就那样哭。”
雷迟转头看秦戈：“你刚刚说，灶台？”
秦戈点点头：“灶台。”
小刘立刻带着人和工具，进入破屋，直奔狭窄厨房里灶台。
“当时刚和地底人小孩打
架，被揍得很惨，坐在门口哭。”半丧尸人看着这房子，“周游从二楼探头问，要不要进他家里坐坐。”
两人成朋友，半丧尸人这才知道，周游虽然是个不出门孩子，但是他通过父亲和网络，学习很多很多东西。
“他对白噪音很感兴趣。”半丧尸人说，“不知道白噪音对哨兵和向导意义，但是周游说，利用白噪音不仅可以悄悄地影响人性情，甚至让人格也产生改变。他很厉害，很擅长这些听都没听过事情。”
雷迟和秦戈全都听得十分认真。
刑侦科同事撬开屋子门。
“那个自称周游流浪儿呢？”雷迟问。
“周叔叔疯之后，他也不见。”半丧尸人看着雷迟，“很多人都知道以前周游消失，出现个新周游。但所有人都不吭声。找过们半丧尸人首领，他又去找哨兵向导首领，可是他们不信话。而且那时候，王都区每天都有人消失，每天都有人死去，小孩，老人，太多。本来就是在王都区聚集垃圾，多个少个，其实也没什区别。……后来也就放弃。”
天蒙蒙亮时候，灶台被拆开。
看似密封灶台，里面却是中空。具已经化为白骨遗体蜷缩在灶台里，双腿由于发育不良，明显与身体其他骨骼不样。
“头颅有被击打痕迹。”小刘说，“那处就是致命伤。”
“后来，他们家有个新客人。”半丧尸人说，“那个人跟样，不算大，他到周游家里时候，也才十二岁样子。他说自己是流浪儿，从湖北直走到这里，吃很多苦。很奇怪……周游爸爸不知道为什就这样收留他。”
半丧尸人回头看着秦戈和雷迟。
“他让那个男孩子也称呼他为爸爸。”他说，“因为那个孩子也姓周，所以他们是家人。”
寒意从背后窜上秦戈大脑，他被自己即将听到事实吓住。
“几年之后，周游突然就不见。”半丧尸人说，“那个小流浪汉开始自称周游，周游爸爸也开始叫他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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