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完全模样。秦戈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撞入
边寒
胸口，忽然浑身冷，像跌入无垠冰水之中。
冷意很快褪去，细细雨点打在他光裸小腿上。
秦戈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球鞋和球服，正站在屋檐下避雨。
污水混杂着看不清性状垃圾从街面上滚滚而过，雨越来越大，王都区傍晚仍旧昏暗，坏损街灯无人修理，电路裸露在雨水里，啪啪闪动电光。
他不得不撑起伞放在身前，阻拦破屋檐下滴落脏水。意识到身后是橱窗，秦戈回头去对着那黑漆漆玻璃，拨拨头发。他在镜中看到边寒脸。这是十几岁边寒，英俊高大，为额头上冒出颗青春痘烦恼得皱起眉头。
“谁？”
边寒胸膛起伏，孩子般大而明亮眼睛里淌下泪：“他很爱
。”
秦戈明白：他在说他伴侣。
他看着边寒，心里忽然涌起新念头：边寒伴侣可以进入他“海域”，这说明即便是这样异样“海域”，伴侣也是可以通行无阻。他伴侣甚至知道他秘密……他忽然又生出新勇气和希望。
“边寒，也有很爱人。”他说，“告诉，你‘海域’为什
封闭？你为什后悔？你曾见过谁？谁把你‘海域’变成这样？”
她告诉谢子京，“蝴蝶可以安抚他，你不要着急，他既然不肯离开边寒‘海域’，定是因为‘海域’里有他必须得到信息。”
谢子京把脸贴在秦戈额头上，低头擦去他沁出冷汗。他吻吻秦戈头发，心里满是无可名状恐慌.
“……你为什不离开？”小小边寒问。
眼镜王蛇全都失去踪迹，地面空洞也消失。秦戈跪倒在地上，大口喘气。他精神同样收到伤害，因为距离边寒太近太近。但身为精神调剂师，在遭受袭击瞬间立刻筑起防波堤保护自己，这是本能。
“你……你见过卢青来吗？”他问边寒。
“边寒。”
街上有人喊他名字。
随即只手抵着他伞轻轻顶起，有人钻进来
边寒用孩子声音放声大哭。
“不会责备你。”秦戈温柔地说，“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反复告诉你，你爱孟玉。”
话音刚落，边寒身下忽然出现个巨大黑色空洞。他伸手拉着秦戈，两人像是被吸入空洞样，瞬间掉落下去。
在狂风呼啸之中，秦戈睁大眼睛。
他像是从个巨大球形物体中掉落，边寒小而冰凉手牵着他，他们不断下坠，而身下是无边无际、遍布着腥臭冷雨废墟。
小边寒看他眼神改变，从戒备换成困惑。
“不认识这个人。”
“除，还有谁进入过你‘海域’？”
小边寒忽然顿住。他脸庞瞬间扭曲，似乎有什痛苦回忆侵袭，令他失去维持平静能力。
“他。”他小声说，“只允许他进来。他知道所有秘密，但他……他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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