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比如,你‘海域’很恶心?不会有人能接受你‘海域’?”
“更直接些。”谢子京注视秦戈眼睛,剖白自己对他来说也是件艰难事情,“他会告诉意识,很恶心,很不正常。没有人像这样,还能正常地活着必须要感激他,他是恩人,要信任他。”
秦戈难过极,他不知道是因为脆弱精神让自己易于被感染,听到谢子京这些话,他鼻子发酸,眼睛里涌起潮湿雾气。凑到谢子京身边抱着他,秦戈低声说:“他说都不对。”
精神调剂师可以深入海域深处接触自意识,可以提出请求,可以询问,但绝对不能用情绪化言语来影响哨兵和向导自意识。卢青来
子京海域是绝好研究材料。他致力于研究人格与“海域”关系,而自己面前正好有个“海域”被摧毁哨兵,谢子京成为最佳研究对象:卢青来可以通过不断巡弋来添加暗示,逐渐把谢子京支离破碎人格塑造成他想要那种。
“……那天晚上,极物寺附近,还有鹿泉那边,果然发生过什不同寻常事情。”秦戈告诉谢子京,“‘海域’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被摧毁。”
“嗯。”谢子京又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舍不得似低声说,“把‘海域’交给你。”
他告诉秦戈,卢青来巡弋过自己“海域”之后,声称他因为遭受巨大打击而导致记忆退行,当天发生什事情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新希望队伍离开西部办事处时候,也把谢子京同带回去。得知谢子京已经拿到新希望录取通知书,卢青来显得十分热切,甚至主动提出照顾谢子京日常生活。
谢子京父亲是向导,母亲是普通人,两人因为在这边工作所以才在此处安家,这儿并没有其他亲人。谢子京很依赖卢青来,卢青来以他老师身份出面帮他处理切事宜,他父母失踪案件被西部办事处接手,但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
秦戈不忍心提醒谢子京,卢青来极有可能在第次巡弋时已经施加暗示。他让谢子京对他产生无条件信任。秦戈认为卢青来在控制谢子京,但这又无法解释为什卢青来会在毕业之后建议谢子京去西部办事处工作。
“他身上太多谜团。”秦戈呻.吟般叹气,“要再去找高天月,谈谈卢青来,还有们科室里四个人事情。”
“其实自己也渐渐觉得不对劲。”谢子京看着外头夜色与灯火,慢慢地说许多话。
进入大学之后,卢青来和他来往更加密切,谢子京舍友都知道他家人不在,但这位卢老师却相当于他半个父亲,对待谢子京十分用心。卢青来告诉谢子京,因为他“海域”存在问题,所以必须每周进行次巡弋。
“他会探索完整‘海域’,就是你刚刚看到那片……”谢子京深吸口气,“‘海域’里有自意识,卢青来会对那个意识说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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