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卢青来。”秦戈再次提醒。
蔡易点点头，离去时冲他扬
扬手，姿态很潇洒.
谢子京在亲吻桥上快抽完
支烟，秦戈才在路上出现。
新希望这条所谓
最美校道，花圃里栽满各种各样花，碗口大月季重得枝条也托不住，沉甸甸地在夜风里晃。白玉兰和紫玉兰香气扑鼻，迎春与木茱萸色金黄。
小树林里倒是不少手牵手脸贴脸情侣，但是亲吻桥附近除谢子京，个人也没有。秦戈走上桥才看到，巴巴里狮正端坐桥
秦戈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再次告诉他：“有空话到危机办来找
吧。帮你做精神调剂。”
蔡易抬头看他，目光里闪动着异样情绪：“你还没有伴侣，对吧？”
秦戈：“？”
蔡易：“建议你考虑。”
秦戈：“……”
他和秦戈坐在教学楼花圃边上，从口袋里抽出根烟，看眼秦戈。秦戈摇摇头，蔡易又把烟收回去。
“你别紧张。”蔡易从方才偶遇秦戈惊愕中回过神来，神情语调已经恢复成危机办副秘书长，“想通，不怪你们。”
刑侦科在调查事件过程中，多次找到蔡易向他询问蔡明月事情，也会将部分可以透露信息透露给蔡易。蔡易起先只是知道母亲在医院工作时候手上死过几个孩子，却完全不晓得那些孩子都是被蔡明月亲手弄死。
“觉得她忽然之间很陌生。”蔡易低声说，“如果就是那些孩子其中之呢？如果生出来时候，父母亲不喜欢，或者是因为身有残缺而不愿意要，或者更直接点儿，不管是好或不好，他们就是不接受。是不是也会死在她手里？”
秦戈：“别想。”
蔡易：“对你印象很好。”
秦戈简直要凌乱：“啊？”
蔡易见他脸呆相，只能再次重复：“不介意和你发展……”
“不不不。”秦戈连忙摆手，下句话几乎立刻脱口而出，“虽然现在没有伴侣，但已经有喜欢人。”
夜色掩盖说出这句话时秦戈微微发烫脸颊。蔡易也没显得十分失落，他点点头，又呆坐会儿才起身告别，说自己下个月再去找秦戈。
蔡易摇摇头：“和她朝夕相对几十年。不是恨也不是怕，是不理解。为什
可以这样做？”
他扶着自己额头，长长叹声。
“孩子不是父母私有品，是独立人。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凭着自己意愿去决定孩子生死。不理解是她为什会忘记这个最基础底线。”蔡易声音微微发颤，“静下来，睡觉，就会梦见她。问她为什这样做，她总是不回答。问她，你也会放弃吗，如果发现不能令你满意，如果发现没法令你骄傲？是你孩子，还是你用于展示勋章？可直没听到答案。”
总在蔡明月开口前瞬间，他就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
“……其实是怕听到答案。”蔡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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