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言
感激和怅然，唐错拖着脚步走近
传达室。在大爷给他匆匆处理外露伤口之后，他冲进办公大楼，直奔今天也仍旧通宵加班刑侦科.
第二天，当秦戈来到高考检测场地时，绝望地发现二中只有学生，却不见带队老师。
学生们报名表和号码牌都在毕行
手里，但他却联系不上。
秦戈压着心里烦躁，让白小园催促学校尽快联系毕行，同时给这些学生安排新检测时间。
“唐错呢？”秦戈问，“他手机怎
直没打通？”
鲨鱼用与自己可怕面容完全不相衬优雅姿势，在楼群上空缓慢游弋。
唐错忍着浑身酸痛，飞快爬起来。他知道为什章鱼会忽然退避，毕行干脆藏匿离开。这鲨鱼光看体型就知道，它是绝大部分海洋生物天敌。
他扶着墙，尽量快地走出暗巷。
这是个古怪瞬间，唐错站在明亮街道上，仰望头巡游城市巨鲨。
他随着巨鲨前进方向走去，经过天桥、斑马线，直到被个长达两分钟红灯拦在路这边。
错窒息前瞬，腕足忽然脱力。
所有腕足同时消失。唐错仰面摔在地上。气味污浊精神体雾气包围着它，但很快便缩回暗处。他耳朵嗡嗡作响，好会儿才能听到外界声音。
空气从未如此新鲜，又像刀样切割唐错鼻腔和咽喉。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好不容易缓过神，才发现巷中片寂静，和杀意、章鱼腕足起消失，还有追赶自己毕行。
发生什事？毕凡出问题？唐错想起身，但身体太疼。他毫无来由地开始揣测自己脊椎是否已经在方才撞击中碎成几截，自己下半生可能要依靠轮椅度日，然后像毕凡样被坑洼不平路面与没有无障碍通道楼阶困扰。
……还有，活着真他妈好。唐错甚至有点儿想哭。
他这句话刚说完，唐错就瘸拐地跳着来。秦戈大吃惊：“怎回事！”
唐错扫眼现场人，对秦戈和白小园挤眼睛：“会儿再说。”
因为唐错受伤，又不肯请假休息，秦戈只能让他先做些不需要力气工作，并且
巨鲨继续拖动尾巴巡游，每个动作都仿佛搅动深夜被灯光染红空气。
在绿灯亮起之前，它消失。
唐错暗暗叹口气。看到巨鲨、追逐巨鲨人似乎只有自己。夜已经很深，路上人们没有谁注意到，头顶有只庞然大物悠然经过。
随着人流走过红绿灯，唐错忽然发现不远处就是危机办。
他跟着巨鲨，竟然回到单位。
但没哭成。
准确地说，在他劫后余生第滴眼泪即将淌出眼角时候，天空中忽然冒出来个东西吸引他全部注意力。
那是条巨大、面目丑陋鲨鱼。
它从巷子上空摆着尾巴游过，城市霓虹灯光照亮它身上覆盖水性保护膜，令它披挂上层闪闪发光水色外衣。
唐错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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