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彭医生不在,可以说毫无收获——但言泓特意带他去看手术室,还跟他描述彭湖医生幻觉中更详细部分。
那间手术室已经堆满杂物,用过横幅和坏椅子堆得很高,地面积满灰尘,只有些凌乱脚印。言泓把窗推开条缝,春季还不甚炽烈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房间里灰尘在光柱里旋转飞舞。
没有手术台,更没有彭湖所看到血和医护人员。
彭湖说手术室天花板淌血,顺着墙壁流下来。而墙上还有人钻进钻出,数量很多。
但秦戈在手术室里,什都感觉不到。
“什内容?”秦戈被他神秘兮兮感染,也低声问。
“彭医生说,墙上都是血,从天花板往下流,手术室地上全都积满。”言泓犹豫片刻,声音更小,“而且他还看到手术室里有病人,有医生,穿都是几十年前制服,正在动手术。”.
把言泓送回门诊楼之后,秦戈在院史展览馆前长凳上坐下。
长凳只有条,被四五棵开始抽条垂柳环绕。他抬头望向三楼,发现从这个角度看不到6号手术室。
身旁小路上,个男孩抱着父亲腿哇哇大哭,头小小牧羊犬趴在他脚边,神情怯畏。
小鸟飞回来,落在言泓手上,亲亲热热叫两声,化作团轻雾,没入言泓手掌。
“好,鸟说没事。走吧。”言泓推秦戈把。
秦戈哭笑不得。言泓胆小,但他没想到居然胆小成这样。
“没问题。”他安慰言泓,“在楼下就探过,这里没有异常精神体波动。”
言泓又是钦佩,又是恼怒:“那你不告诉!”
那就是间普通杂物房。
言泓直跟他强调,彭湖医生描述里有很多具体细节,多到所有听过人都会认为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在他眼前出
秦戈这时候才发现,这儿到处都是小孩和他们小小精神体。今天估计是给幼年哨兵和向导检测精神体形态日子,有孩子很容易就跟自己精神体玩在起,有孩子却还在惧怕这位陌生、但却永远不会与自己分离伙伴。
他环顾四周,看到靠近门诊楼草坪上躺只懒洋洋打呵欠大狮子。
狮子周围没有敢靠近它精神体。
在片嘈杂笑声和哭声里,大狮子呵欠仿佛是逐格动画。
秦戈盯着狮子呆看,脑子里转得飞快。
秦戈看着他:“等等……你用精神体来查探,是因为这个手术室有古怪?”
他有些意外:出问题明明是彭湖医生,他所看到景象根本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为什言泓要带他来看手术室,还显得这样谨慎?
“看报告人都觉得问题出在彭医生身上。”言泓掏出钥匙,“其实古怪是这个手术室。”
钥匙插入锁孔。
“信唯物主义世界观,是马克思粉丝,但是这事情太怪。”言泓压低声音,“彭医生那份自述报告是整理,有些内容,医院不让他往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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