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闭上眼睛,浊重地叹息声:“去见见他。”
蓝尉穿过繁花似锦庭院,远远望见宽阔跑马场。他有些迟疑地慢下脚步,忽然发现自己面对弗洛时,竟不知道该说什。当做什都不知道?未免自欺欺人;挑明这种暧昧?根本做不到;对昨天失礼道歉?又有些不甘心。他仔细思索片刻,才发现“不甘心”这种情绪,已然说明切。他暗自叹口气,走到跑马场边,立正,朗声道:“皇太子殿下,少将蓝尉,奉命前来,听从您吩咐。”
“过来吧,等你很久。”弗洛没有站起来还礼,他像面对家里人样轻松地招手,“给你看样东西。”
他向旁边指,个侍卫官牵来匹骏马。这马看就是匹好马,膘肥体壮、四肢坚实有力、胸廓深长,棕红色被毛极为浓密,在阳光下反射着缎子般光泽。
对于战马和兵器热爱,是每个军人心中最深沉梦想。蓝尉也不例外,他忍不住伸手抚摸短短鬃毛,感受温热肌肤下那种张扬活力。
——”地响起女人惊骇万分尖叫声,然后各种叫喊:“保护皇太子!”“保护将军!”“夫人——”
“休庭休庭。”法官高声叫喊,可惜谁也听不见。
“你怎能做出这样事情!”老将军将手中纸片掌拍在桌上,声色俱厉,“简直是卖国求荣!”
“不过是借力打力,要打击蓝氏家族,有什错?”希尔梗着脖颈毫不服软。
“关键是手段,手段!”老将军苍灰色眉毛不停地抖动,“这大事为什不向汇报?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弗洛?早就告诉你,他不是普通继承人,完全不能受你控制。警告过你要小心他!”
“你那匹马年龄太大,觉得你再骑着它未免不够尊老爱幼。所以为你找这匹马来。当然它算不上顶尖,不过对来说意义深刻,它是接生。”弗洛笑出声,“怎样,很难以想象吧?”
蓝尉把脸贴在马脖子上,面容柔和下来:“确是,殿下。”
弗洛松开缰绳:“去吧,骑上试试,它会喜欢你。”
蓝尉没有动。
弗洛犹豫片刻,说:“蓝尉,知
“那又怎样?难道就想凭这张小纸片告倒吗?更何况科托已经死。”希尔喘口粗气,降低声音,“爸爸,还是要感谢你。”
“那个证人根本不是杀。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仓促之下能安排什?”
“可是爸爸……”
老将军混浊眼睛凝视着希尔,不知该愤怒还是该悲伤:“你怎还不明白。用你脑子好好想想,没有皇太子允许,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当着他面开枪杀人?弗洛为什要这做?这表明他并不想彻底摧毁希尔家族,他只是想给你个警告!他能杀这个人证,就说明他还有其他更有力证据证明你叛国,这就是要挟手段!”
希尔屏住呼吸,好半天才艰难地说道:“那们该怎办,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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