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莫顿问。
“是林赛,大人,林赛想见您。”
“唉,好。那,你跟回国?”
莫顿沉默片刻,说道:“还不行,答应过皇太子帮他个忙,还没有兑现。”
查瑞耸耸肩:“弗洛可不是什好东西,你得小心点,别做杀人刀。”
“这不重要。”莫顿说,“大家互相利用而已,于并没有损失,更何况,他也付出代价。”
“什代价?”查瑞身子贴过来,“如果没猜错话,是那个林赛。”
林赛将花瓶中几朵雏菊摆弄下,仔细端详番,指尖轻轻掠过娇嫩花瓣。他很喜欢这种娇小柔美花朵,或者说,他喜欢切野花。是它们那种有些单调不起眼色彩,陪伴着他熬过那段异常漫长岁月。
那时,他只能在清晨见到缕阳光,照在铁窗旁野花上,给人种令人心碎美感,给他温暖希望和力量。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抓住那点机会,短暂得不能再短暂、微弱得不能再微弱,成功脱离变态医生掌控。从那时起他深刻领悟到,只要有希望就不要放弃。
即使是丝希望。
那晚,林赛和莫顿度过个从未有过夜晚。可第二天早上,莫顿就不见,林赛能感觉到他是在躲着他,也能感觉到他还爱着他。他们之间已经再没有任何矛盾,为什不能在起?为什不能重新来过?林赛二十多年生命步步维艰,每次跌得血肉模糊痛不欲生,仍然咬紧牙关顽强地站起来,继续向前。
他渴望温暖,渴望幸福,并且执着地相信,总有天,自己也会拥有。
莫顿面无表情。
查瑞叹口气,说道:“看得出来,你很爱他,那又何苦……”
“查瑞。”莫顿生硬地打断他话,“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他顿顿,意有所指地低声说,“尤其是人心。”
“唉,好,这是你们事情,反正明天要走。啊,刚刚从卷远古诗集里看到句话,念给你听。”查瑞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拖长声音诵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他饮尽杯中酒,拂袖而去。
沙曼夫人走进来,似乎有什事情要禀报,神情却颇为犹豫。
桌子上铺着雪白桌布,餐盘下垫着深红色餐巾。雕刻着精细花纹烛台盈盈散发着朦胧光,在餐桌上投下几重光影。美酒和食物香气溶合在起,令人垂涎欲滴。
林赛把每处又重新审视遍,确定再无任何偏差,这才走到门前,静静地等着。
此时,莫顿正在小客厅里和查瑞谈话,没有外人,兄弟两个随意许多。查瑞唇边总是挂着淡淡笑容,显得随意而潇洒。和他相比,莫顿未免过于严肃。在查瑞印象里,莫顿似乎很少笑,现在更加本正经。
“你太无趣莫顿,又太认真,严谨得可恨,服侍你人定很难过。”
“这种事情只有他们才知道,不需要考虑。”莫顿硬邦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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