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疯狂交媾,蓝廷阵反胃恶心,像是被根铁棍从下面直捅到喉咙口。妈妈说对,他悔恨万分,应该早些自尽!从踏入战俘营那刻起,就已被钉在耻辱柱上,这样苟活下去,又有什用?!
他翻来覆去想着自己心事,会咬牙切齿会自责懊悔。队员们听到他申斥,本来就严重鄙视自己,又见他神色阴晴不定,谁都不敢再出声,牢房内气氛沉闷而压抑。
立行动队,还有二十多人,个个灰头土脸,面色青白,都没有带刑具。环境很简陋,连张床铺也没有,青砖地上胡乱铺着三十来张草席。空气混浊,令人作呕,只有西面头顶上巴掌大块铁窗,算是唯能看到外面地方。
牢里人看见他进来,全都站起来。有人认识他,上前立正敬礼:“蓝廷队长,F五师第集团中尉多维向您报到。”随之,大家纷纷上前见礼。绝大多数都是FA五师,只有两人是六师,小半见过,有几个还曾经起打过仗。
个牢房里,就有这多战友。蓝廷从来没有想过,帝国竟会有这多人成为敌人俘虏,又是吃惊又是难过。他直以为,军人最高荣誉,就是战死疆场,流尽最后滴血,国内也是这样宣扬,原来根本不是这样。他们为什会被抓住?为什不坚决抵抗到底?为什不杀身成仁?他没有理会那些人敬礼,神情冷淡。
盖比看看那些难友,再看看蓝廷,忙说:“队长,你是不是,是不是被刑讯?快坐下来歇会。”
蓝廷走到另边角落里坐下,远离那群人。五个行动队队员对视眼,也跟过来。蓝廷忍又忍,终于还是问道:“你们怎被捉住?”
盖比咽口吐沫,艰难地低声说:“们在林子里迷路,转整天,还是被敌人追上,他们有警犬……十八个人,就剩下们五个……到后来子弹都打光,们又饿又渴,身体太虚弱……结果……”
“结果就投降?!”蓝廷冷冰冰话,像根刺,狠狠地捅入每个队员心里。他们全都变脸色,低下头,羞愧难当。
另边人听不过去,那个叫多维打着哈哈接口道:“蓝廷队长,倒觉着适当妥协并不是件错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你闭嘴!”蓝廷硬邦邦地顶回去,“教训队员,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多维摸摸鼻子,没敢再出声。
蓝廷看看自己队员,五内翻腾不知道是个什滋味。他知道他们都不是懦夫,都经过长时间战争洗礼,绝不会贪生怕死,可还是缴械投降。自己呢?不也被关在这里,成为名俘虏,又有什资格说他们?这两天事情,放电影样在蓝廷眼前滑过遍又遍。被剥光吊起来拷打,无论怎样屈辱痛苦,只能被动承受,什人格尊严,完全变成句空话。甚至还被霍维斯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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