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之轻叹口气,把他抱在怀里。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快乐而肆意亦晚,也会用这样小心而不安语气问问题。
你到底有多害怕被伤害。
“爱你,不会改变。”
“你是独无二晚晚,也是这世界上最可爱晚晚。”
越亦晚沉默不答,花慕之这边只凝神帮他上药,良久之后才帮他穿好衣服,扶他起来。
“晚晚。”他握着他手,让两人十指相扣。
那惯来通透伶俐青年如今迷茫又脆弱,像是另个人。
“爱是你,不是你素日里好看皮囊,又或者是每晚欢愉。”
“只是在爱着你,与其他事物全都无关。”
“你会以后再看到它时候,都觉得抗拒厌恶吗?”
“怎会,它是无辜啊。”
“怎托托你都能够接受,自己却不行呢?”
越亦晚忽然怔下,他心里已经有答案,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因为,在内心深处……
门摁住仔仔细细擦遍药。
这病本身是个人免疫问题,不会传染也没有危险性。
花慕之只轻声哄着他,天三遍地帮他擦着后背腿侧和手臂,那些触目惊心肿块似乎也并不会让他动容。
温柔如初,甚至更加对他好。
越亦晚最后也不挣扎,只趴在他腿上感受那些灼热瘙痒地方点点恢复原状,冰凉药膏敷在屁屁上格外舒服。
“不要害怕,好不好?”
“在你身边,你在心底。”
“……永远都不会离开。”
他声音沉稳而又温暖,甚至如同个轻柔吻落在心里。
越亦晚只感觉自己连鼻尖都酸,红着眼睛抬头看他,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真……是这样吗。”
“变丑变笨……都这样吗。”
即便是生病,身上红肿到处都是,你也不会想要推开吗?
觉得……自己是不值得被爱。
给自己套上几百件好看衣服,把生活和外表都经营几乎完美,却还是不敢面对真实自己。
——如果,是值得被爱,她为什当初会离开?
她为什会就这走?
她不是妈妈?
“你……真不会觉得,很恶心吗。”他还是有些诚惶诚恐,没安全感到极点:“没必要掩饰那些想法,真可以自己处理这些。”
花慕之忽然感觉自己有时候判断错。
这家伙不是聪明透顶,压根就是个榆木脑袋。
“如果托托生病,或者掉进粪坑,你会扔掉它吗?”
“当然不会,”越亦晚下意识道:“治好洗干净就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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