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叔叔在。沈南逸朝他招手,指间夹着烟。他站在那儿,仿佛切都有支柱。
半晌,魏北疯似跑进去。他扑到奶奶水晶棺前,张大嘴,没发出点声音。他不断地摸索着,隔着棺材,不知该把手放在何处。
奶奶。奶奶。魏北拍拍水晶棺,又不敢太大声,似怕惊着沉睡老人。
您看看,奶奶。不要睡好不好,您看看。
是小北啊,奶
只是魏北不晓得如何向魏囡解释,告诉她从此以后,你没有父亲。
没来得及去处理魏忠国遗体,翌日,从年初便被看护告知时日不多奶奶,也没有挨过这个春天。
两辈人,母与子,似心有灵犀般相继离开。
魏北得知奶奶噩耗时,还在节目组。他甚至没哭,只沉默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谢飞与吓得想砸门,也没露面。那些儿时记忆,如雪片般堆积起来,春夏,秋去冬来。
他抱着膝盖,双眼无神地坐在床上。整整个通宵,没能入睡。第二天,魏北敲响谢飞与房门,他说要回锦官城。
许也不想再退。便轻轻地,主动地往前蹭下嘴唇。那是邀吻,也是妥协。
向沈南逸妥协。向爱意妥协。即使他明白,或许沈南逸更早就破金身,在魏北这里丢盔弃甲,甘愿受俘。
第二期杂志带来热度,没多久便消散。魏北提心吊胆地过段时间,来势汹汹洪水终于平复。
春天即将接近尾声,电影宣传再次如火如荼。距离五月上映已不远,广告和录制综艺行程接近尾声。魏北向来低调,不怎过多在网络分享生活。除非电影或节目官方艾特他,否则连转发也没有。
关于沈南逸和魏北绯闻也淡。时间能冲刷切,包括削弱人们记忆。每天都有太多事发生,谁又能清楚记得某年某月发生过什。
有很重要事。
魏北知道自己不能垮,要冷静。冷静。囡囡没父亲,他失去奶奶。这是不幸事,但他们无法逃避。
意料之外是,等魏北赶回锦官城,奶奶和魏忠国遗体已送入殡仪馆。公墓早就挑好,且续费三十年。
在灵堂里,站着个男人,他让助理联系司仪与其他事物。魏北憋着口气,怕气儿松,他就不能承认里面躺着谁。
沈南逸转身看他,眼底情绪复杂。年轻人脸上苍白,连夜赶回憔悴得很。魏北犹豫地、甚至有些懦弱地站在灵堂之外。他看着沈南逸,眼睛红透。
除魏北。
他会记得切,细致到那天是晴天或下雨,甚至空气里弥漫着什味道。他记得四月十二日传来消息,魏忠国在工地砌砖时,坠楼身亡。他记得四月十三日,养老院传来噩耗,奶奶去世。
就在魏北以为,切都会好起来时候。
生离死别,始终是躲不过。有些事,永远也没机会好起来。
对于魏忠国身亡消息,魏北没有太多触动。他从小未曾感受过浓烈父爱,魏忠国于他,无非是个有血缘陌生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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