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凉,却烫得魏北眼眶霎时红。
“别喊,剧组都休息
他躺下没多久,帐篷外还有几处灯。王克奇烧起篝火极亮,映在帐篷上。树木影子层层叠叠,摇得像妖精。
魏北闭上眼,戴上耳机听歌剧。他努力让自己放松,试图进入睡眠。
半梦半醒间,感觉帐篷外有人说话。很低很低,或许是两个人在交流。
魏北感觉要睡着,歌剧声已离他远去。大脑昏沉沉,四肢如在云端。这是个好兆头,今晚能有好眠。
忽地,帐篷裂条缝。冷空气狂欢似冲进来,魏北感觉寒凉,迷糊地抬头。他刚睁开眼,却正面迎来个男人高大轮廓。
王克奇气愤地摔剧本,拿起扩音器朝着蒋雨大吼。
“台词台词!让你不要忘记说台词!怎回事!第二次!”
蒋雨赶忙朝王导道歉,牵着马匹往回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导。下次不会,们再来再来。”
他转过身咬牙泄愤。这他妈要不是魏北那个小浪蹄子惹得他春心乱起,能出这事儿。
而剧情中,疾驰蒋雨不知前方有人,等他狠狠拽起缰绳时,马蹄只应距离魏北俊脸几厘米。
堪堪擦过,堪堪停下,惊险得很。
可魏北不能闪躲,特别是眼神,不能有丝毫惊恐。他要优雅而淡漠地注视蒋雨,以狐狸精该有姿态去勾引。
朝廷走狗该是见过无数美人,蒋雨为皇上身边红人,什倾国倾城佳丽没有。可他后仰在马背上,低头去看魏北时,必须惊艳。事实上,那瞬无论在剧中,还是现实中,蒋雨都真正惊艳。
他视线穿过马蹄,带起碎雪与泥土。泥泞味儿清晰可闻,脏污雪块溅在魏北上。
很黑,看不清正脸。
冷风过于强大,山间凛冽气息钻进魏北鼻腔。他张嘴,睡意猛地就散。
“你——”
“唔!”
男人遽然压上来,强势地捂住魏北嘴唇。手掌冰凉,指尖有熟悉烟草味。
说到底还是那个“狐狸精”太有本事,不愧平时就干着伺候男人勾当。
这条来来回回拍好几遍,最终通过。魏北已冷得没什知觉,蒋雨等人围在机器边看回放,魏北哆哆嗦嗦地走到椅子边,拿棉服裹身上。
这身戏服美是美,但薄。很薄。如果在里面加毛衣,会有轮廓影响美感,压根不行。魏北完全是硬撑着,穿它拍天。仿佛血液冻住,连骨头缝儿里都全是冰渣。
晚饭没吃几口,他灌下几杯热水,胃不舒服,早早与剧组同事问候完毕。
天黑得早,魏北钻进帐篷宽大睡袋里,准备休息。昨天睡眠不足,希望今夜能补上。
蒋雨立刻领悟“肤犹胜雪”含义。
狂风吹得黑发飞舞,衣摆也飞舞。老绣腾龙金光潋滟,整个画面色彩明媚,视觉冲击感很强。
而魏北眼神太过迷人,浓密睫毛扑闪。不等蒋雨停下马,他便柔柔地唤声,“公子”
蒋雨被他叫得魂儿都没。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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