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北朋友不多,能说上话霍贾本身也是夜店金腰带。个个承诺夸得比天大,魏北压根没机会实施。
今日恰巧碰上,几番推脱不掉,又不愿扫大家兴。魏北顺路将魏囡送回医院,带
她将纸巾捏在手心,紧紧抿着嘴唇,无比希望从男人口中听到句没关系。
可男人却问:“谁是你哥哥。”
魏囡伸手指向舞台:“那个是哥哥,演得最好是哥哥。”
男人望着目标所在,年轻人正跪在舞台上,抓着爱人所躺病床。他分明长得极漂亮,但在演戏时,总叫人去观察他举动、留意他眼神、感受他情绪,以至于忽略那张花哨俊俏脸庞。
他是哥哥。女孩如此说。
魏北演出那天,找剧团经理给魏囡留票,位于观众席第排正中间。他演习时没有向台下张望习惯,正因魏囡在那里,他才更要全情投入。
舞台灯光大亮,台下衬得漆黑片。魏北偶尔转移视线,也时常被灯控照花眼。
他知道魏囡在台下看着她,不知道沈南逸也在台下看着他。
《别离》是出悲剧,情绪稍有偏移,就很难将其中痛苦悲伤表达出来。魏北几乎融进戏台,他颤抖时,魏囡跟着颤抖。他流泪时,观众跟着红眼。他悲恸时,沈南逸不自觉地蜷起五指,牢牢看着在舞台上发光魏北。
演到最后出“死亡”,魏囡实在控制不住眼泪,她用手心手背反复擦脸,手指从鼻子下蹭过。她不管脏不脏,此时也顾不上,只晓得揩在衣服上,再接着抹眼泪。
男人沉默许久,忽然问她,你叫什名字。
女孩说,姓魏,叫魏囡。魏国魏,囡囡囡。
魏囡等待男人继续提问,她已准备好很多标准答案,这都是从福利院学来。她晓得怎样回答,会使大人开心。可这个叔叔眼神从未落在她身上,而是直直地、牢牢地看向舞台。
很多年后魏囡才明白,那时男人眼神里包含着什情绪。舞台剧没结束,男人就轻轻地起身离开。
当晚剧团有庆功宴,经理等人硬拉着魏北去夜店。他在各大夜场兼职不是秘密,魏北出面点酒,甚至能点多少送多少。以BlueBar老板为例,曾扬言只要是魏北带来朋友,律免费!想怎蹦迪就怎蹦,想怎喝酒就怎喝。
颗颗水珠顺着淌,魏囡长长睫毛湿漉漉,根根分明。哭片刻,身边忽然递来张纸。她顺着看去,是只修长干净手,指甲剪得整整齐齐,骨节分明。再往上,是张英俊脸,男人年龄有点大,那双眼睛却分外好看。
“谢谢叔叔,”魏囡接过纸巾,胡乱地擦拭着泪痕和鼻涕。她偷偷瞄眼身边人,小声道,“影响叔叔,对不起。”
陌生男人淡淡道:“没事。”
魏囡说:“是因、因为看哥哥演得太好。、难受”
老院长教过她,打扰别人要说对不起,做什事要解释原因。如果惹得他人不快,最后是没人会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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