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光或许聚在远方同处,或许没有。
反正
所以魏北才有恃无恐。
就要走。他想。就要离开沈南逸。
既痛且快乐。
魏北抽烟,开始对着雨帘放声唱。他很喜欢唱歌,在没有立志去演戏时,唱歌是最拿手事。那把清冽嗓音,破碎在料峭寒风里。黑夜沉沉,闪电于远处云层亮起。
“哪须得你允许,都会爱下去,互相祝福心软之际或者准吻下去。*”
去年叫沈南逸听场活春宫,事后没追究,魏北见好就收。他不可能总拿单伍去刺激沈南逸,他也怕自己在五哥那里丢东西。
人很可怕。人习惯最可怕。谁对自己好,他便会像狗样地,逐渐认主,迷恋对方。
单伍太好。好得没得挑。魏北也怕错付。毕竟从小到大,没人这般无条件地由着他。
人性这玩意。不好说。
风大,魏北打个冷颤。他将烟头叼在嘴角,烟雾熏眼。刺痛。眼泪下就出来。
此刚烈方式折断反骨。他当年望着火海那眼,成魏北梦魇。
原生家庭没有教会沈南逸用温和方式去引导别人,从此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学会。
魏北是从梦魇中醒来。他瞥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梦中火光冲天,分明烫得他脸颊发红,可醒来时浑身发冷,像感冒。他记得每个细节,不断在脆弱时袭上来。在脑海中翻腾,在记忆里生根。
魏北睡不着。翻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摸出瓶药片。扔嘴里,嚼碎。不用水,就那吞下去。他赤脚走到窗边,踩着地冰凉。
雨声夹着歌声,直往楼上蹿。
夜太黑,魏北看不见。几块烟灰抖落,与向上歌声迎头撞。
沈南逸直撑着窗台,抽烟。他往下看,看见双白得发光腿,晃荡在夜里。死命得勾人,*到不行。
看片刻,沈南逸又抬头。他静静抽烟,静静听魏北唱完。
唱完首,又换下首。
于是魏北吐掉烟头,看它坠落。跌在楼下,雨水浇灭。
他想起四年前沈南逸,又想起今日沈南逸。忽然有些痛快。
见他失望,见他愤怒,见他想碰自己,又生生忍住不去碰样子。
既痛且快乐。
他们解对方心里想着什。或许这世上没人比他们更懂得彼此。
雷声远去,风雨也渐小。魏北就爬上窗台,坐着。他抓着窗框,脚底悬空。可他不往下看,就像这多年,从不敢往身后看眼。
楼下玉兰树秃掉,洁白花瓣落在泥潭里。脏兮兮,似被这场春雨无情强*。距离天亮还早,他拿过放在窗台烟,燃根。
他算着日子,还有几个月,他将要离开。魏北说不上是什心情,不算不舍,也不算喜悦,要真落实下去,应当是有那些不放心。
可不放心在哪里,他答不上来。
单伍这段日子没联系他,魏北也没主动献身。单伍给钱,他都笔笔记在账。要说当初魏北瞧上五哥什,可能是对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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