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北没有,谁知道他也想如此天真。但无法。
辛博欧换好衣服,等魏北擦鞋。他靠着梳妆桌沿,摆弄会儿手机,有搭没搭地询问。
“其实搞不懂,你说你这条件
“他喝多是这样。”
“确实喝得多,两瓶红酒夹带洋,走路发飘还硬要赶回来。当时不有影视公司高层在,本说给引荐,结果闹个扫兴而归。”
辛博欧说话不过脑子,不是不聪明,也不是想炫耀。其实就简简单单地陈述事实。他搞不懂沈南逸发什疯,也不清楚沈南逸这人真实脾性。
十几岁人哪有那多花花肠子,但或许只限于辛博欧十几岁。
魏北讲不清自己对辛博欧看法,不算情敌,也不算拥有共同金主。辛博欧家庭并不差,拿到桌上讲,是高产阶级。典型温室泡出花草。
“说你跑慢点,多大人性子能不能稳重些。”
辛博欧站在衣帽间里,正于白黑两色衬衣中徘徊。
“你说哪件好看。”
魏北关门,懒得抬眼皮,随手指向黑色。辛博欧哦声,换上白衬衣。他对着巨大镜面整理着装,再怎穿得干练老沉,也遮不住浑身青春感。
十九岁。
“下次让他咬轻点。”
沈南逸拍拍魏北脸颊,低头看他。他似温柔情人,俯首亲在那个已变乌变暗吻痕上。
“上楼去,博欧在。”
“帮他把鞋擦得亮点,今晚表演。”
魏北贴着红木大门,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他没由来地血液躁动,喉咙火辣辣。汗水将后背渗得湿滑,似有余悸。
沈南逸拿他当情人看,辛博欧不介意。他不图金钱,不图南哥背景,仅仅是因为沈南逸吸引他,所以他愿意。
性开放年代,精神与肉体忠贞与否,部分年轻人无所谓。
辛博欧优越感不是秀出来,他甚至没有任何炫富炫家门行为。但有人就这样,他不会直言你与他差距,却在气场、举手投足与说话字里行间,摆清你与他差距。
温和又直白,杀人于无形。
魏北曾经羡慕这种人,那些从小无忧无虑,在温室长大孩子始终是不样。他们没有过早被社会打磨,被残酷现实熔炼,他们颦笑,甚至讲出梦想都带有天真成分。
魏北看着他,动不动。
辛博欧被盯得脊梁发麻,费解地从镜子里与魏北对视:“很奇怪吗?”
魏北摇头,深吸口气走向鞋柜,“穿哪双。”
“喏,那个。”辛博欧耸肩,指指。
“哎你昨晚去哪儿,南哥回家没看到你,整个人恐怖得不行。”
沈南逸却不再看他,反身回客厅抽烟。
日头东升,凌晨至今未下雪。窗户没关紧,沈南逸喜欢在清早吹点自然风,怪癖之。外边空气冷得叫人心慌,阵阵地,将魏北彻底吹醒。
他换鞋,越过客厅,蹬蹬跑上楼。紧紧捂住脖颈处吻痕。
像被鲨鱼撕咬后,狼舌舔舐为其疗伤,那里却滚烫得可怕。
心如擂鼓。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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