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亮头狼狈汗,撅着嘴,回头。
那人坐在座位上,抬头。二人对视,双双愣住……
萧老师是千年不变模样,仍穿灰色大衣,围乳白色围巾。头发剪短些,大约还经常去发廊修染鬓角,显得很干净,也没变老。
萧逸愣片刻,恢复常态,起身:“你坐。”
祁亮推辞:“不用不用,你坐你坐。”
在马路对面,偷窥大门口情况。他贼贼地躲在树后,还怕,bao露出目心态。然而去几次都不巧,没碰见他想找人。
祁亮心情是矛盾,他与萧老师分手,断得干净,没有再纠缠牵绊,也没再交往男人。他甚至开始寻觅女朋友,结识些女孩。终于跳出同性恋大火坑,卸掉心理上沉重负担摆脱社会上切可能异样眼光,仿佛终于回复到人生条正轨,个正常年轻男人应该有生活状态。
然而心里空落落,内心仅有包藏感情亲情那块柔软处,被人掏空。
家里好像少个温柔“女主人”,生活里乱糟糟。做生意遇到挫折与不顺心,回家也没人能求个安慰。孤独,苦闷。所谓正常人生活,甚至还不如以前不正常生活。这就是做个正常人代价吗?祁亮那几年特别迷茫。
……
两人目光互相回避,尴尬。祁亮下意识按对方肩膀想把人按回去,手指碰到围巾,“啪”声打个大静电!!
车厢暗处爆出醒目静电火花,打得两人都吃惊。祁亮手指疼坏,疼得他把指头含嘴里吸半天,真好像触电样……
后来,两人就并排坐下,聊天,互相汇报近况。
萧逸讲他现在在国际学校教课,工资比普通学校高很多,然而班级里大部分是有钱老板小孩
寒假期间,祁亮与他个叔叔辈生意伙伴,起跑趟南方,联系印刷厂看样品单之类。他认识广告圈内老板,又看好项商机,为帝都些国营私营企业印制宣传册。他计划大学毕业出来做文化广告行业。而且那时就筹算好,找未来大艺术家孟小北合作,好兄弟共同致富,起发财。
九十年代初广告业是新兴,彩印很贵。给企业设计制作高档漂亮宣传册,凭关系拉生意,做套就划拉几万块到手。对于会做生意人,只要掌握熟练套路和关系网,做什都能弄钱。
从南方回来,正值春节前夕,车站极其拥挤,浩浩荡荡人群是反方向流动,从京城往外地赶各班次列车。祁亮拖着小拉杆箱,围巾捂住鼻子,抵挡恶劣柴油味道和雾霾尘埃。他从车站出来没打到出租,只能挤地铁。拉杆箱杆被人脚踩断,他只能把箱子拎着抱着,羊毛大衣衣扣还被扯掉粒,别提多狼狈,气喘吁吁。
他挤进地铁车厢,拖着破掉箱子,闷头往里走。羊绒围巾被挤得缠他脖子上,差点儿勒死他!祁亮脸红脖子粗在人缝里钻:“操别他妈乱挤!………………围巾……啊……”
旁边有人好心地帮他把围巾扽回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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