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心里抖得飞起来，赶忙屁颠颠
，端着齐步小跑姿势跑过去，摞下书包，立正。他拔
个标准军姿，后脚跟磕，“啪”，敬军礼。
他身上是沾染尘土迷彩服，仍戴着军帽。
少棠双眼仿佛燃起丛微弱火焰，瞳仁亮。也是瞬间反应，少棠手臂动作平稳
方班长路小跑过去，立正，敬礼，接受训话。领导半笑不笑地向少棠表扬几句小方，少棠好像也笑。小方班长受宠若惊，端正地汇报学生们训练军情。少棠出手，拉开膀子勒住方班长肩，手指用力捏捏，肯定暗暗把人捏疼、给下马威。小班长毕竟年轻，被少棠眉眼间气场和手劲儿震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处放，手下意识搂少棠后腰。
孟小北：“……”
罗小虎双臂抱胸，扭头看着：“搞个啥子嘛！……还搂腰……”
结果这天，少棠愣是沉得住气，在军营里由领导陪同转圈，参观基地、后勤，没有找孟小北说话。
后来学生们排队上车，少棠远远看着，凝视儿子瘦瘦高高背影。孟小北上车落座，少棠对小北微微闭眼，眼底带笑，笔直站着，如道旁株白杨树般挺拔、耀目，目送儿子军训结业，顺利离开军营。
最重要赚钱路数。
少棠对基地领导讲，“你们产量挺大，接大单能力也有，质检都达标。只是现在总后内部指标卡得很严，很多有门路人，利用各种途径把指标‘分流’。”
领导委婉地低语：“咳，少棠啊，老同学场，需要门路，所以不得已请你帮忙。”
少棠诚恳道：“明白你意思，有些事情
想得到，但恐怕做不来……正常合法途径下，尽力。”
孟小北头戴迷彩帽，脸颊黝黑瘦削，肩膀处骨骼因为艰苦训练而变得硬朗，整个人笔直锋利，只用双贼眼不停瞄着某人。
方班长刚走回来，迅速就被好战友罗小虎勾住肩膀，咬耳朵，路小跑着拽走，问话去！
罗小虎私下对他们班女生说，他与方成亮从不同地方过来参军，同年入伍，起升班长，准备三年后同时退伍。离开部队之后可能不回家乡，好兄弟之间搭个伴，起去深圳创业。深圳机会多，全国各地打工仔都有，英雄不问出处来路，两人打算合伙做个小买卖，发家致富！
大客车将学生们拉回城里，直到傍晚，孟小北从学校出来，准备回家过周末，在校门口看到少棠。
少棠站在胡同对面，将墨镜拽下鼻梁，露出双眼，眼角微眯，对他勾勾手：过来吧。
少棠表情稳如泰山，分明进军营就认出他，故意不搭理呢！
然而少棠自始至终，愣就没看他。
少棠那片散漫温和目光从他头顶掠而过，淡淡，没作停留，直接把他筛过去。孟小北心想小爷是练太猛，变化太大
，少棠没认出？
领导挥手，招呼道：“方成亮！”
方班长赶忙立正：“有！”
罗班长低声没唤住人：“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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