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从驾驶位车窗中探出脸,双眼含水,遥遥地对爱人伸枚大拇指。
……
孟小北:“热水器不会开啊啊啊,冷水!!!”
少棠:“给你开。”
孟小北叼着牙刷踩着趿拉板儿在客厅里晃荡,嚷道:“算算,不洗啦!身上臭点儿才好,有利于保持平常正常作画状态!”
少棠在厨房盛面条汤:“呵呵,你都臭习惯吧。”
孟小北洒脱地耸动嘴角:“们家孟小京都说,这样不修边幅,叫做艺术家气质。”
那个家庭之外,好像失去妈就失去整个家、所有亲人,整个世界塌掉!从少年时代起生活中从来没有完整个家概念,和你样,在外面归无定所,漂着,漂这多年,找不到根。”
“现在回想,是十几岁时做人太拧巴,年轻时错过很多东西,现在后悔都来不及,再也找不回来。爸快六十,也没有别子女。现在再想把他认回来,们爷俩还有多少年相处?”
孟小北说:“干爹明白。”
“也没小时候那犯浑,知道珍惜。”
……
少棠嘲句:“气质老子倒没瞧出来,确实能闻出艺术家‘味道’。”
孟小北粗声道:“喂,喂!有你这样糟蹋你媳妇儿!!”
少棠听“媳妇”俩字,顿时得意,最爱听这个,而且这是小北自己认。孟小北扑进厨房抱着少棠腰乱揉……
孟小北那天仍然穿他那件旧深蓝色棉猴,带个棒球帽遮住眼睛,左肩背他画夹,右肩斜背帆布军挎,挎包里满满地揣着属于他梦想。
孟小北排在检查证件队伍里,回过头,对路边停军牌吉普挥挥手,笑得淡定,透着潇洒,用眼神道:大宝宝快回去吧。
第二天早,俩人在住地像打仗样起床。
冬天天亮得晚,天空才泛起灰白色,孟小北从床垫上弹起来,伸手到床下捞他秋衣秋裤。
少棠从身后捏他肩膀,队长发号施令口吻:“不用慌,昨天都踩过点儿。”
孟小北穿着秋裤冲进洗手间:“早上要不要洗个澡再去?”
少棠说:“时间来得及?你洗吧,给你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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