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亮：“……”
祁亮漠然道：“孟小北你走吧！你们
个个
都走
，都离
那
远，老子终于彻头彻尾孤家寡人个。”
孟小北厚脸皮道：“你不至于吧，要跟分手似！你这爱？舍不得？”
祁亮沉默半晌，破罐破摔三口两口把整根火腿肠塞到嘴里，几乎把自个儿噎住，然后哽着用力吞下肚。祁亮对孟小北坦白：“小北，你知道吗，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想跳楼。你上回没得说错，妈，当时就像个女样，心里特别难受想抽风跳楼。”
孟小北：“亮亮……”
祁亮看他：“你还舔，怎那像……像……”
孟小北：“像什啊？……亮亮你黄色录像带看多吧，流氓！”
祁亮：“你做过那个吧？”
孟小北：“绝对没有！”
半晌，祁亮问：“小北，听说你好像还是要转学？回西沟？”
前横亘条阻隔障碍，他们无法回避。
学期中考后正好，西山翠峰如簇，桃李祥云。孟小北他们年级组织春游。
孟小北穿长袖T恤和登山长裤，裤子侧面坠好几只口袋外贸款式，很酷，戴只红色棒球帽。他背着只挺大挺沉双肩背包，路跋山涉水。他们班同学到达山脚下就开始沿途自由活动，没有拉起队伍，各人速度有快有慢，女同学还在山脚下买零食，孟小北与几个男生已经爬上去。
祁亮也戴帽子，帽檐阴影遮住大半张脸，手里瓶水不停地喝：“孟小北你背那大包，不累啊！”
孟小北敏捷地踩着山谷溪涧间大石头，遇到青苔以长木棍支撑，踩稳，很有经验，快速行军，迅速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祁亮追得呼哧带喘脸苍白。
祁亮霍然站起来，两眼发直。
孟小北呆怔秒钟，骨碌站起来，双手攥成拳，神情警惕。
他们比别同学爬山爬得快，在半山腰处悬崖上，眼前绿树苍翠，林海浩瀚，像时光望不见尽头。祁亮踩在山崖边上：“当时就想，打光手里三十个币，把面包和那四盒鲜桃汁全部干掉，电视里春晚零点敲钟时候就爬到北京
孟小北点头：“可能吧，没北京户口。”
祁亮：“你什时候走啊？”
孟小北：“暑假吧，高二就回去念。”
祁亮副少年不识愁滋味怨念表情：“这早走干什啊，你等高考再回去考不成啊！”
孟小北说：“废话，就这水平，那样就来不及连大专都考不上！”
孟小北半路停下，蹲在大岩石上，给祁亮拍足足有半卷照片。祁亮拿过来摆弄：“日本牌子？比爸留给那个看着更高级，你家里买？”
孟小北大口大口嚼着火腿肠，坦荡荡：“男人送给，压岁礼物。”
祁亮嫉妒地低声骂道：“靠你们两个真够……”
两人人举根火腿肠，山谷里风很大，头发被吹散飘起，俊朗少年脸庞侧面镀层金光。
孟小北伸舌头舔下抖动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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