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亮掰着手指数落:“还有呢,他家里厨房灶台,厕所马桶,天哪,太干净。点儿都没夸张,绝对尘不染!吃完夜宵他刷碗,想客气客气就勉为其难动手帮他擦个桌子,操,他竟然嫌擦得不干净,他又重新擦两遍!”
“上个厕所,哎呦,甭提,提上裤子刚从厕所出来,他紧跟着就进去乱看,然后说撒完尿没有把他马桶边缘擦干净,他马桶!在家从来都没有擦过!!”
孟小北在垫子上打滚,疯狂地嚎着笑。
孟小北心里动,亮亮眉眼间那种不耐烦又偏偏千丝万缕有勾缠表情,分明像男人私底下对哥们儿抱
孟小北盯着祁亮很俊张脸:“你们俩都干嘛?!”
“你不会是跟他搞成那什吧?萧逸本来开始就特喜欢你!”
祁亮不屑道:“你别想歪,又不是像你和你小爹那种情侣关系,们什都没干,老子是清白。”
孟小北凑过头,逼问祁亮:“到底怎样,你去他家什感觉?”
“感觉啊……”祁亮抓头想想,撇嘴道:“萧逸这个人有洁癖,特别龟毛,简直麻烦死,就没见过这样男人!”
开学后不久,早春四月,晴空万里,他们朝阳中又召开学校运动会。
放学后,班里男生个个拎着书包,不回家,到操场上打篮球热身,热完身再滚回教室上晚自习据说这样肾上腺素分泌比较旺盛学习效率更高。孟小北打会儿球,然后在操场侧田赛场地,练跳高。
横杆架上,厚垫子摆正,他助跑,侧身起跳,腾空,身体向后反弓,裹着横杆起栽进垫子。
祁亮在远处叉着腰说:“孟小北,牛逼,你竟然还会背跃式啊!”
孟小北在垫子上后滚翻折过去,跪在那,头发乱蓬蓬,摇头感叹:“老子退出体坛多年,岁数大,不敢提当年,想当年老子在八里庄小学……”
“进屋要换拖鞋,上阳台还要再换阳台专用鞋!”
“这还不算完,饭前要求洗手,饭后还要洗。冬天水那凉,这怕冷人!”
“手长得这嫩,皮儿这薄,怎能沾凉水?你看你看,皴吧!”
祁亮伸开手给孟小北看。
孟小北爆出阵毫无气质风度大笑。
祁亮乐道:“吹牛吧,认识你十年!!”
祁亮仍然不参加项目,被抽调去初中部站岗,给学弟学妹们做计分丈量裁判。他在跑道上举着木尺子帮老师画白色跑道线,两手沾满白粉,然后还拖着个个木头架子,往跑道上摆。祁亮累哄哄地嚷:“还要比百米跨栏,这高栏,这帮小孩子蹦得过去才怪!……”
祁亮过来帮孟小北摆杆,测量助跑距离计算脚步,孟小北跳三次大约能过次。
两人半躺在垫子上吹风,祁亮垂着眼,突然说:“告诉你事儿…………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在萧逸他们家睡。”
孟小北手没撑住,几乎从垫子侧面掉下去:“……你在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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