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情绪迸发之时不忘用眼角扫视四下。周围个人都没有,两侧皆是高墙,只鸟儿在枝头瞪着小黑豆似眼睛,不好意思围观他们,扑棱棱飞走。孟小北疯狂抱住少棠脖子,也很有劲儿,把人摁到墙上,陶醉地亲吻,喉咙因为激动哽咽发出小狼狗撒娇求欢似呜咽,听起来可笑又可爱。他鼻涕还挂在唇上,和着眼泪全部蹭到他干爹脸上衣领上。他感到少棠粗糙手指抓住他后脑头发,两人四片嘴唇贪婪地渴望着,吸吮着,交换口水,心里层原本坚不可摧城墙,隔断彼此万丈鸿沟,骤然崩塌掉。心底片野火灼烧出狼藉,山梁上骤然绽放开来片红艳艳杜鹃花。
仿佛仍如初见,那时年少……
孟小北站直,脑门已经可以贴上他小爹脑门,汗湿胸膛黏着对方胸口肌肉,紧紧贴合,每分每寸,都是个能衬得起对方大男孩。
两人忘情地吻很久,耳鬓厮磨似贴着,也不用说什话,不知应该说什。
少棠头后撤寸,捧着孟小北脸,揉揉,眼很黑。
壳也终于碎掉,露出赤裸裸颗真心。
印象里,孟小北长这大,没在人前这样哭过,眼泪流进嘴里那股咸涩味道竟都是陌生。当年他离家出走时遇上狼时,没哭;他爸爸经历唐山大地震有可能回不来,他没哭;远离故乡父母漂在北京这多年没有哭过,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
孟小北声音沙哑,哽咽,肩膀抽抖,哭得塌糊涂。
少棠呆立着,手里所剩半截棍子掉落地上。孟小北哭得脸红脖子粗每大颗泪珠滚落下来都砸在他心坎上。
少棠说:“小北,干爹也爱你。”
根本没想到就这样都说出来。
既然说,就不会收回。
孟小北垂下眼帘,撒赖似啃少棠嘴角,嘬少棠上唇那颗小痣。嘴上贯不服软,就用这种小孩方式
孟小北正万分委屈,嗷嗷地咧嘴哭得喘不过气,这时突然停住嚎,傻乎乎地愣在那,半张着嘴,唇珠上挂颗泪滴,那样子十分可笑。
少棠大步上前把攫住孟小北头紧紧搂在怀里!两人个子差不多高,两双狼狈潮湿通红眼互相望着,少棠猛地用嘴罩上去,吻住孟小北颤抖湿漉漉嘴唇,“别闹,也爱你……”
这句话含混在口中,孟小北却真真切切听见,整个人耳鼓里脑膜上都充斥着少棠低沉声音。眼前片模糊,少棠炙热气息喷溅在他脸上,抱着他,吻他。那滚烫燃烧着呼吸仿佛剥掉他外衣,融化他。少棠面孔如此真实,同样通红洇着血色眼眶在他瞳膜上晃动,那眼神同样渴求而焦虑。少棠嘴唇湿润温暖,罩住他,用力汲取热度,两颗心撕磨出血般揉到起,疼,却千真万确纠缠在起。
孟小北浑身都抖,他能感觉到少棠双手也在抖,手上沾眼泪,握不住他脸。
小北伸出胳膊,猛地搂住他少棠,勒住脖子,两人脚下拌蒜,天地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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