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对萧老师说出口
每
句话都能深刻地理解。
你还想等孟小北长大？
他长大
难不成能跟你走？你排队
就直接塞脚插进来。你苦？有人永远比你更辛苦。
……
贺少棠与萧逸老师倾谈很久，两人慢慢都陷入种忧郁奇怪情绪，拔不出来。很多话不能挑明，然而同是天涯边缘沦落人。姓萧那些话，刺到他心结，他也难受，前面路就是片刀山火海。越是疼小北，越
萧逸说：“小北真是你儿子？”
少棠说：“干儿子。他亲爹在陕西，
在北京照顾他，这孩子归管，你以后别再打他主意。”
萧逸还敢再打孟小北主意？断然是不敢，简直怕死。这人深深点头，神情略悲哀：“小北……是个很优秀男孩，确实很好。”
少棠冷哼：“也知道儿子很好。他再好不是你，轮不到你惦记。这件事到此为止，只要你别再找儿子麻烦，别碰他。”
萧逸把脸埋进手里，叹口气：“知道你瞧不起这种人，是个同性恋。”
是你把打下来！”
少棠抹把脸，真是没辙：“操，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腻歪呢。”
少棠摽住这人胳膊，双手托住肋骨，把个满池子撒泼哭闹死沉死沉家伙，好哄好劝生拖硬拽着拖上来。两人都和身泥汤……
结果这天，事情最终演变成咖啡馆里座谈会。
少棠把那痛哭流涕落汤鸡似萧老师架回来，在咖啡厅小角落里，对面而坐。服务员诧异地远远地看他们。他俩人也顾不上那多，衣服都湿，形容狼狈。
少棠：“……”
萧逸正常口气与人交谈，那样子并不像个变态。相反，这人性情温柔声音清雅，脸也白净，甚至好像不长胡子，看就是斯文书生，外表颇容易令人信任和产生好感。身份隐秘被迫曝光，又或许压抑太久，萧逸彻底对眼前人坦白：“没错儿，就是他们说‘那种人’，流氓，变态，就因为喜欢男人。”
少棠眼底光芒闪，嘴唇嗫嚅，直直地看着对方，没说话。
萧逸略带哽咽：“跟你发誓没有欺负小北，只是控制不住抱他。这样人，不愿意结婚，又没有伴侣，过三十岁眼瞅着就要孤家寡人过下半辈子。就不算是个正常人，走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是真心喜欢小北，对别男孩子，从来、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感觉，你不可能理解……他很、很特别……没想要玷污他，是真心想、想等他长大，等他上大学再，再尝试交往……”
少棠掏钱买单，点两杯热饮，请对方喝东西。
给人当爹做到这份儿上，少棠自认他对姓萧仁至义尽。替他家小北出头，发泄场揍完人，还要负责扫尾善后，请流氓老师喝茶？
而且他中途还出来趟，爬上旁边那棵树，把姓萧眼镜给够下来……
萧逸抹干净脸，平静下来，重新戴好眼镜。
两人对坐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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