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把带着少棠体温和气息那条内裤,都悄悄珍藏,铺在他每晚睡觉枕头底下。
他从那时也隐约看出来,少棠最不爱迈进他住那间屋,似乎有意要躲开回避某些人。大人之间其实和孩子样,有些事情不愿明说,不伤害对方脸面,然而内心计较,行动上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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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因为少棠重新进入孟小北生活,显得格外甜蜜短暂,晃就开学。
孟小北平时再吊儿郎当,毕竟初三最后学期,且重点校全年级学习备战气氛紧张浓厚。他每天六点多骑车出家门,从七点开始早自习,天八节课,加班加点直念到晚自习天黑才能回家。他们年级组长,女,整天副急赤白脸张牙舞爪恨铁不成钢剽悍模样,看就是升学指标压力太大,要和隔壁市重点八十中拼升学率,患上过度焦虑症。孟小北每天就是做不完大白本练习册和各区模拟考试卷。朝阳区学校整体水平烂,老师就给他们做西城和海淀卷子,结果考出来这个稀里哗啦,很多题都没见过!于是全班挨骂,全体补课……
瞧见。队里好几个二十岁小兵都戴红绳彩绳,就是家里小相好给编。有人疼男人才戴这个,谁心里不明白?谁是傻子?其实都在拼谁在对方面前更能装傻。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说得太露骨说坦透,或许以后再也不能牵手并肩、再不能这样无所顾忌拥抱着。即便再喜欢个人,不能丧失分寸底线。
后来俩人都冻得受不,天冷,晚上风太大,洗完澡会感冒。临走,少棠气急败坏说:“孟小北,去把你爸内裤拿来换给,这穿得,勒大腿根儿太难受!”
孟小北盯着少棠,关系更近步,说话胆子也越来越大:“就想让你穿,你不准穿爸!”
少棠哭笑不得,挥手:“你裤衩太小,那地儿勒得不舒服。”
在学校里都没时间泡妞,广播站主持人和各项社团工作也暂停,孟小北更没闲工夫再跑到海淀去泡他小干爹。
虽然不能经常见面,孟小北仍然挺开心,期待不高,点点温暖就能让他倍感幸福。他
孟小北噗得乐,调戏句:“干爹,你那玩意儿那大啊?”
少棠回骂:“你小子又不是没见过!鸟大,巢小,盛不下!快滚上去,给拿你爸爸。”
黑漆漆楼道内爆出阵男人下流猥琐笑声。孟小北被这人逗得有股子冲动,特想抱住少棠耍赖,求抚摸性感大号鸟巢……
孟小北撅着嘴把他爸内裤拎下来,老不乐意。
孟小北让少棠到他卧室屋里去换,少棠眼里闪烁下,拒绝上楼,非要在楼下换。老式居民楼单元门里都有个进深门洞,摆放自行车。门洞里黑黢黢,少棠就靠在那后面,迅速麻利儿脱掉外裤秋裤,把内裤换。这人介意上楼,却不介意在外面野地里被人看光,估摸也是这些年当兵风里来雨里去养成习惯,都是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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