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你真有病?
少棠嘴唇抿成条线:你想干嘛?!
孟小北噗得笑出声,猛地抱住少棠腰,使坏:“没感觉?真没感觉?哪儿没感觉帮你瞧病……”
少棠被这狼崽子扑,半仰着被压倒床上,恨不得伸脚踹人:“滚蛋啊!……你小子少跟乱来!”
孟小北条大腿压到他下身软处,硌得
少棠侧面线条平静柔和,像是给自己过往罗曼史做陈词总结:“好几年,确实彻底没有感觉,也不知道怎,变成这样。”
少棠喉头微微抖动,也说得艰难。
孟小北低头听着,手心攥着那缕五彩丝线,表面淡不经心,内心已是千帆浩荡、万马奔腾。
屋里很静,关着门,少棠低声说:“和女在起,时间长没话可谈,就没有那种……想要把个女人搁在自己身边辈子、跟她结婚、住到栋房子里、整天必须要瞅着对方、还必须要爱她、把她当成家人起生活互相依靠这辈子就是她感觉……就没有过。”
“可能就是‘有病’吧。”
变成个别扭禁忌话题。少棠年纪不小,以后早晚要谈对象成家吧,还能拖多久?孟小北那时想。
孟小北单眼皮下眼神闪烁,低声问:“干爹,你现在还有女朋友吗?”
少棠干脆地摇头:“没有。”
孟小北:“五年都没交过?”
少棠也相当坦白:“在内蒙那两年也相过个,部队领导给撮合介绍。”
要面对那个人,最终承认自己“有病”,真需要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敢迈出那步。
往前走,路不通;回头看,就是万丈悬崖……
少棠当时顾虑很多事情,孟小北尚半懂不懂,心不在焉,仍处在痴爱年龄,少年不识愁滋味。他才十五,十年之内不会有人对他催婚。结婚、立业、成家,这些事距离他太遥远,他愁什?
孟小北眯起单眼皮,坏笑,瞄少棠下半身某处:有病?
少棠蓦地沉下脸:你看什?
孟小北好奇:“哦……然后怎着?”
少棠实话实说:“见过两回,然后通信呗。后来她觉着没劲、太闷,也不想就为结婚结给别人看,就瞎凑合、把自己下半辈子交代,就吹。”
太闷?所以说什锅配什盖,孟小北都觉着不可思议,会有人觉着那个跟他在山梁上唱歌打猎放羊在水潭里笑闹洗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又英俊又潇洒又威武又性感有男人味儿小爹太闷、太无聊。
少棠和孟小北并排坐床边,给干儿子演示他们队里小兵负重武装背包带怎打怎用,在孟小北后背和腰上打成结,勒得孟小北嗷嗷得。少棠从后面勒住小北,勒得他喘不过气,俩人又你掐闹抱着揉半天。随便干点儿什,都能耗掉个把小时,不嫌烦。
少棠不隐瞒历史,他不是没有尝试交往女人,年纪大,时常也思虑、彷徨,将来路怎走。男人都会想要成家,有个知冷知热贴心人终身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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