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宇说:“老子现在,开是四个轱辘车!少棠,你是不是还开你们部队那个三个轮子屁股后头冒着黑烟‘突突突’呐?”
“老子现在,每年去两趟香港,不干别,就为尝尝海鲜,去趟澳门,就为赌个钱。”
“而且现在,非日本原装进口不用,最近玩儿表,日本‘精工’!少棠,你戴什表啊?”
少棠说:“嗳,段红宇,你后门上是不是都镶上金刚钻?金最耐操。”
段红宇总结道:“贺少棠,你还真别怪当年没给你机会,你现在特后悔吧?”
谁,你见过,原来西沟你爸他们厂里,段红宇。”
孟小北顿时兴致勃勃:“就是那个在西沟搞出人命来,被人把腿砍瘸那个,哈哈哈哈!”
少棠眯眼瞅他:“你还知道‘搞出人命来’。”
孟小北嘴角撇:“多大?什不知道。那个段红宇,还给你寄东西啊……”
少棠不耐烦挥手:“赶紧拿走,要不是留这杆好钢笔给你画画儿用,就跟邮递员拒收,说们院查无此人,就没有这号人。”
少棠咬着烟,电话里点头道:“还真忒有点儿后悔,当初把你给日,就凭您自带嫁妆贴到们贺家,今天早就发。”
段红宇暧昧地低声调戏:“嗳你还真别说,前面那玩意儿,还真镶几粒金子,你想不想哪天试试?”
少棠甩上电话之前,也上糙话嘲讽道:“就您那镶金刚钻屁股,你找跟金条最配你,人肉棒真不般配你!滚吧!”
别说段少爷看不懂,当年玉泉路大院出来这批高干子弟,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已经有许多人凭借自身背景下海经商、做外贸、利用各种渠道积累财富。进部队当兵已经不再时髦,有本事红贵子弟纷纷摇身变成为官僚资本操办经手人,走在先贵后富道路最前列。像贺少棠这样仍然踏踏实实在部队里做事、不惦记发横财,已经很少,他是个异类。
孟小北手腕子戴上高级手表,干爹送他心里高兴,从床上窜下来,挂到少棠背上,从后面猛地勒住少棠脖子!他现在胳膊劲儿也挺大,是男人,二头肌
少棠身边肯定还是有不少人,只是孟小北那时傻二小子,不知道。
少棠提到纠缠他“牛鬼蛇神”,举个例子,就包括他熟人段红宇。离京多年,贺少棠都已经快把这人给忘。他刚调回,玉泉路大院老邻居就知道信儿,说贺老总他家外甥回北京部队。随后,段红宇电话就追杀到西山。
可别以为段少爷仍然难忘旧情跑来求爱,这人是来示威炫耀和摆阔。段红宇在电话里扬着调子,笑道:“少棠——五年没见,你不样吧,哥们儿咱可也混得不样,想象得出来不?”
“老子现在,不在部委里干,出来单干,公司在香港那边儿注册办事处!嗳内蒙风沙大吧少棠,吹不吹你啊?”
少棠冷笑:“吹,脸上皮吹厚层,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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