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摸摸他干儿子,每次都是脑瓢脸蛋头发把抓,带着粗糙手劲儿,亲昵胡噜把。
孟小北从兜里掏出东西献宝:“干爹,在山上挖,给你。”
好几块橘红色带黄白条纹
那两个男孩面面相觑,打个摊手耸肩手势,跑下去。
孟小京眼眶迅速洇满泪水。
他爸找不着人,出门才发现!他爸和几个姑姑七手八脚把孟小京抱着弄回屋,孟小京坐到床上,腿还是直不回去,只能弯着,于是照例哭场,双漂亮眼睛都哭成肿眼泡大金鱼。
孟建民眼眶也红,心疼宝贝儿子。
对于孟家人来说,给孟小京治腿,当务之急是找医生,二是筹钱!
孟建民和老二在北京父母家中盘桓数日,孟小北拎着包颠颠儿地去夏令营,根本也没留在家里陪他爸和他弟。
孟小北打小独立,不粘父母,嘴巴不甜又不会来事儿,越是需要他长脸时候,他越拧巴着不给劲!因此自从那个时期开始,他与家人之间关系就是那样儿,说淡漠也不淡漠毕竟亲爹亲妈亲弟弟,可说亲近,也从来没有多亲近,仿佛就是家人,两种生活,两条路。
人与人之间缘分很难讲,感情到底是个什东西?就是个“缘”字。相比家人,孟小北跟祁亮申大伟都更加亲密,更别说跟他小干爹。
孟小京住奶奶家,奶奶家住在二层。这年纪男孩最皮,闲不住,每天他还下楼到处溜,也想找同龄孩子玩儿。
他有回独自人出去,下楼梯,刚下到半,走到楼梯中间位置,突然梗下子,腿又卡住。
孟小北夏令营也回来,扛着大包,脸颊上挂着湿润晶莹汗水,旧衬衫里肩膀手臂骨感结实。
大人们聚齐在奶奶家,孟小北进门视线迅速掠过群人,声含含糊糊赖吧唧“爷爷奶奶爸爸姑姑好”,随后迅速就找他干爹单独开小会儿去。
少棠看他就乐:“这行李你打?背包带都忒缠成团。”
孟小北委屈地嚷:“靠,打得这就算不错!都是你带出来徒弟,早上追学校那辆车,在山上路跑路往外掉东西!全车人在上面看,都笑话!……哼!”
孟小北最后重重“哼”那声,难得带着傲娇音,这就是下意识跟少棠撒娇,寻求关注。
下楼梯时右腿吃力之后再弯曲那个过程,对健康人来说如此简单平常个动作,他无法完成。腿弯曲之后,它直不回来!那根骨刺状软骨瘤约莫是横卡在髌骨某处,动就疼。
孟小京就僵在楼道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想喊人,又性格害羞,不愿意让楼上楼下所有邻居都跑出来围观他变成瘸子。
他扒着楼梯扶手,想蹦着走,可是往下蹦容易,往上蹦就难,他下子就摔在楼梯上,坐在那里。
楼上有两个男孩飞快跑下楼,从他身边走过,莫名无知地回头看他:“嗳,孟小京?你怎啦?”
孟小京很要面子,迅速地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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