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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建民瞅小北眼:“你懂得还不少……少棠可能也回去。”
“他家本来就在北京,他要调回北京军区部队。”
孟小北那晚伏在小书桌上,在作业本上专心画小人儿,发展他业余兴趣爱好。也不知怎,心里被股气血涌着,脑海里就涌现那天在水潭边小树林里看到两个人,就画下来。
少年时代脑构造与记忆世界是奇妙,总有些东西,令人印象极其深刻,挥之不去。拿孟小北来说,他童年记忆中最好吃顿饭是深山哨所里顿狗肉火锅,他最快乐少年时光是和少棠起在水潭洗澡、山上唱歌放羊,他记忆里最受震动且隐秘不可宣扬场面,就是在树林里看到两个男人光屁股贴在起。
他年纪还没有明确性意识,无论异性或是同性亲密行为他都不理解,纯粹只是忘不掉那个场面,深深奇妙刺激,又不敢对别人说。换句话说,那俩男到底干嘛玩儿呢,玩儿得很爽吗,他就没弄懂!即便没懂,那场面大约是怎干,他清楚地记下来!
站不稳,自己裤腰没来得及提上,手忙脚乱给干儿子闯祸收拾擦地,怕他大哥嫂子知道他俩偷摸干这种猥琐事儿。
少棠弯腰,军裤松松垮垮挂在胯上,露出半个结实屁股。
和以前看见时感觉已不样。灯下,挺白,还半遮半露。
……
孟小北精神世界里好日子也要到头。他爸决定送他去北京,离开西沟这个地方。
对干爹他也没好意思说,在纸上乱涂乱画两个男人裸体,脑里胡思乱想两头野猪如何拱大腚呢?然后又赶紧将那张纸撕得粉碎,丢茅坑眼儿里冲掉。
那个裸男下半截画,太像那天晚上,从身后瞅见他干爹好屁股。
灯下。
好像很白。
好就好在,半遮半露。
他爸跟他安抚谈心,小北低头想片刻,头句话是问,“那干爹还留在沟里,以后见不着他?”
亲父母毕竟是亲,哪怕不在个地方生活,仍有条血缘纽带牵连着,辈子挣不脱拧不断。然后少棠与他并不沾亲,孟小北头个念头就是,以后不在起玩儿,就要生分吧?过三年五载,还记得他孟小北是谁?!
他也没问他弟孟小京是不是起去北京,没问小胖子申大伟去不去,更不问他们班学习最好长得漂亮还老借给他作业抄刘晓洋去不去!以后都没作业抄!
孟建民轻捏老大耳朵,笑容复杂:“你就惦记你干爹,脑子里都快没有你亲爹妈!”
孟小北辩解:“哪有!你和妈能常来北京看,他得在厂里找个阿姨结婚吧,就跟你当初样,然后就不来找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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