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小斌叔叔说你这是美人痣！”
少棠略带痞气
乐，嘴唇翘起来，很好看：“哼，老子是美人儿
？美人儿有
这壮皮这糙，吓死他大爷
。”
孟小北也慢慢长开，小耷眼，瓜子脸，细瘦身材，已有后来帅气大人样儿
雏形。
俩人光屁股并排坐潭边，撩水洗。小北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与少棠有些不同。他没有抖动喉结，他也不长胡须毛发。他还没发育呢，离青春期还颇有几年，没太多那方面概念。
少棠勾勾手，搂过小北肩膀，开始聊父子间悄悄话：“嗳，你们班那个穿裙子小女孩，就跟你个幼儿园出来现在个班，她跟你关系特好吧？”
少棠把毛巾往后甩：“儿子，给你爹搓搓背。”
孟小北就乖乖地给他干爹搓背。他干脆站起来，只光脚丫子踩在潭边石头上，拉开个惯使力弓步，下又下，十分卖力。少棠静静抽烟，半眯眼享受着……
水声缓缓流淌，眼前面纯净水晶，水晶底下鱼儿徘徊，天空碧蓝如镜，上下辉映，美得如梦如幻。
在孟小北心里，这是他记忆中天堂，他与少棠似乎最亲密段时光。
孟小北搓得汗都出来：“哎呦累死爷，你舒服没？”
，直喷在他脸上……俩人起惨遭蹂躏。
林间山清水秀，别有洞天。林场工人艰苦作业，开荒，参天巨树轰然倒下，浓绿色枝桠间闪烁缕金色阳光，照耀山沟里不为人知幽境。
少棠带小北在那个水潭边洗澡。
林子里没外人，更不会有女人，远近作业工人或是哨兵皆是群粗鲁糙汉子。两人脱得精光，不必有所顾忌。
潭边还立着忠犬二宝石头碑衣冠冢，四周野草苔藓丛生。
孟小北耸肩：“还成吧。”
少棠：“生瓜蛋子，跟干爹说实话。”
小北：“是实话啊，关系还成啊。”
少棠：“去学校门口接过你三回，你回回跟那女生路出来。
少棠笑：“舒服，真孝顺。”
贺少棠这人表面温和，骨子里也是烈性。这人身上最柔和地方，就是脸上眉眼间几道线条，安静时候温存而美好，确是个美男子。但人千万不可貌相，不能把狼当成个兔子，不然下回准儿吃这人亏。
少棠嘴角附近有颗很小黑痦子，凑近才看得见。
孟小北摸着那颗痣：“你用自己舌头能舔到这颗痣吗？”
少棠说能，然后伸出舌头舔给他看！
二十岁贺少棠，那时极年轻，身材瘦削修长，又有层结实肌肉，赤裸身体蹲在潭边，影子静静地浮在水上，四周白雾缭绕，影影绰绰。
孟小北夏天晒成只深褐色猴子，后背淡淡层细微体毛在阳光下晒成金色，像金丝猴。他仔细地扒着看：“干爹，你肩膀上留道疤。”
少棠说：“吓人吧。”
小北说：“从后面绕到前面，差点儿砍着你脖子，那天流好多血。”
贺少棠不在意，淡淡地：“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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