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
天曜便暂抛开那些细小顾虑,将雁回头发点点梳整齐,然后盘在头上,拿发带绑住。
他做事很专心,目光没有从她头发上有点移开。
雁回从梳妆铜镜之中看见天曜眉眼,不经想,天曜这个人,越接触
面前雁回穿件靛色男子长衫,看样子是束胸,胸前比平日平坦许多。她拿着梳子,还在往头上梳头发,但是怎都弄不好发髻,她皱着眉头,又弄会儿,才松手:“不成,你帮梳吧。”
她往屋里走。
天曜愣愣便也只好跟着她往屋里走。
雁回在梳妆台前上坐下,把自己头发都梳到头顶,然后把梳子往天曜方向递:“快来。”
天曜将碗放到桌上后,走到雁回背后,下意识本想接过雁回手里梳子,但倏尔见镜子里两人身影,他手上动作顿:“梳发事过于亲密,唯女子丈夫父母或可帮……”
晚上,忘语楼开始忙碌起来,楼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莺歌燕舞,好不热闹,但前院热闹并没有吵到后面来,中庭就像个隔开声音屏风,让后院保持着夜该有静谧。
雁回与天曜被安排住在后院个小楼之上。透过窗户雁回能看到忘语楼那楼里晃动人影。她夹口菜,望着那方道:“吃完饭,待会儿咱们去楼里逛逛。”
天曜挑眉,沉默又微妙将雁回望着。
雁回转头看,但见天曜这眼神,放碗:“你这什眼神,你以为要去干嘛,那里是这永州城里达官贵人聚集地方,又有酒又有美人,指不定在他们被酒色迷晕脑袋时候能探到什消息呢。”
也对,这本就是最容易探查消息地方。
“你咬也咬过,扒也扒过,就梳个头发咱俩还能擦出什火花吗?”雁回在嫌弃翻个白眼,径直打断天曜话,“这时候你还在意梳头这回事儿?放心吧,咱俩不可能。”
天曜琢磨。
也是。
他接过雁回手里梳子,不客气把她头发握住。
他们俩,虽然关系非同般,但他们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盘算,情爱事于现在雁回而言,她无力沾染,于天曜而言,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他们俩诚如雁回所说。
天曜望着雁回,眸光微动:“你不是与你朋友说不查此事吗?”
“什时候说。只让弦歌不查又没说自己不查……得趁那些家伙喝得烂醉之前过去。”雁回扒两口饭,囫囵吞,然后也不管天曜吃没吃饱,连赶带推急急忙忙把天曜推出屋子,“换个衣服咱们就过去。”
然后天曜便端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碗和筷子被甩鼻子门。
天曜现在对雁回说风就是雨脾性也摸得清楚,当下心里竟是没有半分气,他只看看碗里饭菜,然后走到边自己站着吃完。
待得他想直接将空碗放到后厨去时候,雁回又拉开门:“男子头发要怎弄来着,你教绑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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