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山门打开,几个弟子急切要从里面出来,雁回单手帅气抬,只打个响指,山门门口登时烧起堵火墙,生生将那几人逼回去。
“哎呀师姐!这个太烫!”
“头发……头发烧起来!”
“灭火啊!”
“她修为比们高,这火灭不!”
雁回静静握着碎玉立会儿,倏尔勾唇角,笑:“师姐,烦您恶心这多年,却是今日拿它在面前摔断,怎,您是想让难过吗?”
不等子月说话,雁回神色倏尔又冷下去:“可惜,时至今日,已不难过,但恭喜你,成功让生气。”
雁回边撸袖子边走向子月:“过来,让们好好谈谈。”
子月咽口口水:“站住,不准靠近。”雁回哪里理她,子月神色开始变得难看,“你再靠近,就叫人,到时会有人看到碎簪子啊!”
“你以为还会怕人知道吗?”雁回冷笑,双手指骨捏出啪啪响声,“还真就想不通,都要走人你招惹干嘛。”
雁回被赶出辰星山那天,场面被她弄得有点难看。
其实她是打算安安静静走,不想闹事,但这世间事,总不太那容易让人如愿。
当雁回看着这些年她用过碗筷,睡过被子,还有抄过经书被师姐子月用草席裹,脚踹下三千长阶,“乒里邦啷”滚远时,她其实还不怎生气。
她只在心里叹息,这子月师姐和她斗这多年,怎脑子还是那不好使……那些东西她既然留下,肯定就是些废品,子月拿些废品出气,真是白费力气。
子月站在山门前,像只打胜仗狒狒,得意洋洋拿鼻孔看她。
山门再次关上,里面鸡飞狗跳声音
子月见下意识后退,手摸上剑柄:“雁回,山门后可是有很多守门弟子啊,你休想对动手。”
雁回没有剑,她剑早在师父逐她出门那刻开始就被收掉,但这并不妨碍她收拾子月。
本来在他们这辈当中,她应当算是最出色弟子。
雁回冷笑,笑得满不在意:“好啊,你让他们出来啊。”
子月但见面前雁回还在步步逼近,她边抖着手拔剑出鞘,边往身后喊:“救……救命啊!雁回这个被逐叛徒要杀人啦!”
雁回打个哈欠,摆摆手:“你开心就好。”她转身就走。
子月声冷哼:“站住,还没完呢!”说着她忽然又丢个东西出来,根玉簪,划过雁回身边,落在石阶上,霎时声脆响,碎成几段,然后叮叮咚咚滚不见踪影。
雁回愣,脚步顿住,她弯腰捡起蹦得离她最近小截碎掉玉簪。
她怎会记不得这个东西……
“当年丢得时候看你急得那样,别人不知道,却是知道这簪子是谁东西。”子月嘴角笑容挟带着满满嫌弃与厌恶:“你那点心思,还以为没人看出来吗?这些年看着你,就让人觉得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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