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端来美酒,赵剑归斟满杯,又替季寒倒杯温水。
季寒抿口温水,假意道:“好酒。”
赵剑归不解:“你们为何如此喜欢喝酒,这酒分明点也不好喝。”
季寒道:“酒能消愁,至少能忘愁。”
赵剑归望向他,总觉得季寒此言另有所指。
赵剑归实在没有想到季寒竟然会自己亲自下厨。
他十分熟练下两碗鸡蛋面,还请赵剑归坐下来陪他块吃,赵剑归不免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见着季寒在厨房吃面景象,倒是说不准那面也是他自己亲手做。
他忍不住出声询问,季寒便说:“其实也只会下面,这是嬷嬷教。”
他又问赵剑归:“你陪喝两杯可好?”
赵剑归不禁想起上次醉酒。
季寒与他说道:“小时候若是练功倦怠,义父便不许吃饭,可又实在饿得厉害,嬷嬷便会偷偷给煮鸡蛋面。”
赵剑归叹道:“你义父未免太严厉些。”
季寒说:可若不是他,绝不会有今日成就。”
赵剑归不置可否。
静片刻,赵剑归又问:“你说那位嬷嬷呢?”
赵剑归陪着季寒在书房内处理完公务,已是暮时。
自练功房回来,两人就不曾开口说过话,赵剑归直在心中想着浩然盟之事,他已不知该在这场争斗中站在哪方,只不过还念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季寒性命,此事过后,无论季寒如何怪他,他也是认。
大丫鬟端进饭菜,赵剑归便留下与季寒同吃饭。季寒仍在因伤忌口,吃得还是清粥白菜,他看着那白粥沉默许久,忽而放下筷子,苦着脸道:“不想吃。”
“这怎行。”赵剑归道,他替季寒夹筷菜,放进他碗里,“你多少也要吃些。”
季寒可怜兮兮道:“想吃鸡蛋面。”
季寒却什也不肯说。
许是心中有愁人更加容易喝醉,几杯酒下肚,赵剑归已微微觉得有些头晕。
季寒问他:“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什日子?”
赵剑归想想,摇头。
季寒道:“今日是
季寒:“不喝多,就两杯。”
赵剑归微微犹豫:“你伤……”
季寒撇撇嘴:“那你喝酒,喝茶。”
赵剑归皱起眉来:“你喝水。”
季寒:“……”
季寒紧抿双唇,不肯再多说。
赵剑归只好也闭上嘴。
大丫鬟已回来,阎大夫显然并不觉得吃碗鸡蛋面会对季寒伤势有所影响,大丫鬟正想要去找厨娘,季寒却喊住她。
季寒:“自己去就好。”
说罢,他便拉着赵剑归块去厨房。
赵剑归:“……”
他实在不明白季寒对于鸡蛋面执着,好端端个教主,不爱山珍海味倒也罢,怎会如此痴迷鸡蛋面。
季寒又说:“就今天,想吃鸡蛋面。”
赵剑归沉默片刻,唤进大丫鬟,让她先去问问阎大夫。
阎大夫住处离这儿还有些距离,赵剑归忍不住向季寒询问:“你很喜欢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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