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微微抬起眼看向张小元，小声说：“
头疼。”
张小元：“……”
张小元觉得，大师兄酒醉之后
模样与平日截然相反，甚至……还有些可爱。
张小元咳嗽
声，道：“大师兄，洗完澡早些休息，睡醒
就不疼！”
不知道大师兄酒醒后还记不记得这些事，若是还记得……张小元简直万分期待陆昭明那时反应。
陆昭明：“……”
陆昭明微蹙眉眼，显然并不相信。
张小元只好又说：“你身上酒气这
重，真很难闻。”
陆昭明这才勉为其难点点头,道：“……好吧。”
张小元略松口气。
197.
张小元微微怔,有些尴尬。
陆昭明靠得离他这样近，好似每根眼睫都清晰可见,他眉锋如刃,微睨着眉眼看他,颊上却微微泛红，紧贴着张小元手心,口鼻中呼出热气，烫得张小元手心有些发痒。
张小元略有些惊慌失措,他想将自己手收回来，可陆昭明握那样紧，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想起爹爹喝醉时也是这般不讲道理，而娘亲这时候是从来不会同他说道理。
佘家下人送热水，收拾好浴桶等物，张小元便让陆昭明先去沐浴，将那被酒淋湿衣服换掉再说。
如今陆昭明已全然是张小元说什便做什，他默不作声走到屏风之后脱衣沐浴，张小元恐他再做出什奇怪事情来，便干脆在外等着，果真不到片刻，就听得陆昭明小声唤他。
“小元。”陆昭明小声道，“衣服……”
张小元眨眨眼，忽而想起方才陆昭明走到屏风后去时，并未带上干净衣物。
他去门外请佘府下人快些将热水送过来，站在门边不由便开始胡思乱想，大师兄方才说他不喜欢练剑，嘟嘟囔囔地说那多他不知道事情，他实在有些好奇，又觉得现在可真是他套话好时候，忍不住又转身回去，到陆昭明身边，好奇问：“大师兄，你不喜欢练剑啊？”
酒意上涌，陆昭明好似略有些发困，手撑着头，喃喃与他说：“习剑……若不练剑，又如何能自保……”
他答非所问，张小元将椅子挪近些，问：“大师兄，师父真会骂你啊？”
张小元印象之中，王鹤年已完全是个日日委屈忧心徒弟长大可怜人，他想不出来王鹤年发脾气会是什模样，更不用说责骂打罚，估计连说徒弟句狠话，他都是舍不得。
陆昭明也未直接回答，只是道：“严师出高徒……”
喝醉人只能想法子哄,于是张小元深吸口气,故作委屈与陆昭明说：“大师兄，你抓痛。”
陆昭明竟真微微顿，松开张小元手,口中却忍不住低声喃喃，道：“可好热。”
喝醉酒能不热吗。
张小元憋不住在心中抱怨大师兄这三岁孩童都不如酒量，可嘴上还是要哄着他。
张小元轻咳声,道：“大师兄，让人打水,洗个澡换身衣服就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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