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叮。
张小元吓得下睁开眼,惊慌失措地四下寻觅漂浮在半空中怪字。那些字可不在陆昭明头上,而客店窗虚掩着,张小元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开条缝窗框边钻进几个字。
「花琉雀,各州府追缉在逃采花大盗,武功高强,所犯风流债无数,江湖排名百九十六,轻功可进江湖前五。」
等等,这字竟然还能穿墙?!
张小有些紧张,认真竖起耳朵倾听时,门外确实有极轻声响。
就算他年纪略小,那也只矮陆昭明半个头,好歹是两个大男人,挤在这小张床上?真够睡吗?
可还未等张小元想出个结果,陆昭明已将身后桌椅拼起来,勉强够他半个身子,他将外袍披在桌上,直接跳上去,抬头看张小元,说:“睡觉。”
张小元迟疑问:“大师兄,你……睡这儿?”
“寝不语。”陆昭明已捻熄烛火,冷淡回答,“睡觉。”
张小元:“……”
急忙忙自己接手擦着头发,面说:“谢……谢谢大师兄!”
长这大,除娘亲之外,还不曾有人为他做过这种事。
他又偷偷去看陆昭明脸。
陆昭明神色冷淡,见张小元听劝告,便不再多言其他,他在桌边坐下,吃几口饭,又放下筷子,抬眼向张小元看来,问:“你不吃?”
张小元还顶着微湿白巾,急忙捧起饭碗,不住点头道:“吃!现在就吃!”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花琉雀对手,江湖排名百九十六已算是高手,他甚至不知道陆昭明能否应对,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或许该等这人走过去后,叫醒走廊另头那间屋子里佘书意与王鹤年——
叮。
他又眼睁睁看着窗缝里冒出那行字发生变化。
「各州府赏银合计:金百两」
张小元:“……”
张小元爬上床,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翻来覆去犹豫会儿,隔壁屋里便响起震天呼噜声。
二师兄不愧是真龙血脉,呼噜打得也像在龙吼。
张小元觉得自己今夜别想睡着。
他闭目养神躺会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手支着头坐起来,甚至偷偷看看陆昭明。
陆昭明背对着他,他不知道陆昭明是不是睡着,若是换其他人,他或许还能和他们来个即兴夜谈,可这人是陆昭明,他根本不敢问陆昭明是梦是醒,他又转过身盯着床幔,在呼声中昏昏欲睡——
论剑台上仓促瞥,而后又因陆昭明神色冷漠而不敢细看,他倒不曾发觉自己大师兄竟生得如此好看,又不似梅棱安般满是媚气,那剑眉星目,看起来就该是个执剑侠客。
他不由又看陆昭明眼,不想却被陆昭明逮个正着,二人目光相对,陆昭明神色冰寒,吓得张小元缩脖子,专心盯着碗里米粒,再也不敢多看。
18.
屋内只有张床。
张小元看着狭窄床榻,认真思考起今夜睡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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