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明白
，他在大家头上看到
那些字，确确实实就是众人身世过往和内心想法。
只是他还无法控制自己
「藏匿地点：儿子床下暗格
安全指数：五颗星」
张小元：“……”
……
虽然有些看不懂后半句意思，可前半句张小元还是明白。
张高令絮絮叨叨地说他：“男子汉大丈夫，怎
能怕苦呢。”
张小元委屈撇嘴，正要说话，忽而听见叮地
声响，他下意识抬起头，眼看见张高令头上冒出那行字。
「私房钱：两三钱。」
张小元：“……”
张小元怔住。
他抬手揉揉眼睛，恰好家里黄猫大饼扑通跳到他床上，对着他喵喵叫，头上却立即也跟着冒出行字。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张小元：“……”
张小元重新闭上眼，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糊涂。
2.
1.
张小元十七岁时忽染重疾，高热月余不退，昏迷不醒，半截身子都进鬼门关。
他母亲卫芸曾是江湖名医，亲自为他配药诊断，翻遍旧书古籍也不曾找出应对病症，父亲张高令更是病乱投医，佛道医巫试过，却无半点效用，仗剑云游在外阿姊张映雪也匆匆归家，想着送他最后程时，他却忽然醒。
他躺在床上，烧得头昏脑胀，浑身酸痛无力，像是与人狠狠打架，看着围在床边父母与阿姊，正要说话——
叮。
他半夜钻进被窝，在床板上敲半天，成功找到那个暗格。
偌大暗格里凄凄惨惨地放着仅有两块小银子，张小元沉默许久，从床头拿过外衣，再从腰带里摸出十两银锭，放进暗格里。
爹爹，这是孩儿份孝心！
您辛苦！
3.
张高令虽然经商，可管账却是卫芸，并且张高令确实惧内，家中向由卫芸主事，可张小元实在没想到爹爹已经惨到如此地步……
张小元想起自己上不封顶零花钱与前些日子刚买三百两玉佩，不由面露同情，小声唤：“爹爹……”
张高令满脸严肃：“你撒娇也没有用，今天这药你必须喝。”
叮。
他头上字向上翻去，变出另行字。
除张小元外，好像再没有其他人能看见那些字。
张小元觉得很奇怪。
自那日看到怪字后，他病忽而好转，要不几天已可勉强下床行走，而众人头上字却时不时就要叮地声跳出来，狠狠吓他跳。
譬如今日，张高令来端来药碗，盯着他喝药。
张小元向来怕苦，端着药碗苦着脸，好半晌才肯抿上口。
三人头上分别冒出行字。
「张高令，前江湖名侠，江湖排名二十，今大祥酒庄老板。」
「卫芸，江湖名医，大祥酒庄老板娘。」
「张映雪，拂雪剑主，江湖排名二百十七，江湖人称拂雪女侠。」
他以为自己是烧花眼，可无论他怎眨眼，那些字都牢牢挂在三人头上，始终不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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