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意。”
**
意识逐渐剥离，眼前
景象变黑，
段时间以后，意识又缓缓回笼。
正如辛烛说，梦醒
。
呼哧——
混沌很久，可能几天，几个月，几年。
遥远地方传来不太真切声音。
是当初在鬼牌赌场曾经遇见过问题。
【辆火车开过来，左手边正常铁轨上有6个孩子在玩，右手边备用铁轨上有1个孩子在玩。火车来不及刹车，如果将变道操控权放在你手上，你会让铁轨开向左边，撞死六个不服管教孩子，还是开向右边，撞死那个乖孩子。】
当时夏回回答是：会将火车向左边开，撞死正常铁轨上那六个小孩。铁轨本正常行驶，若是只为拯救那‘大多数人’，导致结果可能是全车覆灭。
他将油菜花塞到张清屿手中，强笑着说：“打是肯定打不过你，索性直接弃权，你……好好过日子。”
张清屿抿唇，缓缓举起枪。
那枪渐渐与两人肩线平齐，夏回脸上笑容点点消失掉，眸子里闪过震惊，又带着丝然。
确实，他早就应该想到。
——张清屿手上枪，枪口正对着他自己太阳穴。
没有打扰，而是站在旁默默陪伴。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电子音忽然响起，外力打破这份平静，硝烟再次弥漫。
【请玩家尽快开始决斗。】
夏回浑身震，下意识看向地面。
地上还堆着不少油菜花，以及枪支弹药。
夏回猛从营养舱室中扑腾出来，水蓝色营养液飞溅，四周仪器被染片狼藉。
意识到上半身有点冷，夏回低头看。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是赤裸，唯遮羞就是下半身条黑色齐膝盖大裤衩。
愣下，夏回随手扯过旁浴袍裹
然而这次，夏回却罕见犹豫。
那声音由远及近。
【你有实现次愿望机会。】
【如果再给你次选择，你是否愿意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
夏回沉默很久，很久。
两个人性格本就如此，都是奉献型人格，却依然有着微末差别。
夏回奉献总是有所保留，所以他才会拿起花，将主动权交付出去，是生是死任君处置。
而张清屿不样，旦他决定对某个人好，他就会毫无保留。毕竟只有拿起枪，才能保证最后活下去那个人到底是谁。
夏回维持着最开始表情，张着嘴巴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是很想说些什
，只不过脑海里片空白，这种关键时刻竟然词穷，句像样劝阻也说不出来。
“砰——”
空中飞过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追逐打闹，停在附近好奇伸头看两人。四周十分安静，安静到不像话。
像是忽然想起什，夏回猛弯下腰，与此同时，张清屿也弯下腰。
夏回捡起油菜花，张清屿捡起枪。
“……”对视眼，片沉寂。
夏回没有难过，甚至还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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