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溪流上
小桥时，揽霜河指着桥边写着‘附中桥’牌子，矜持地昂起下巴说：“你知道它怎
坏吗？”
闻暗雨茫然，凑上去看
眼才发现，不锈钢牌子最下端，凹进去块拇指盖大小，不注意看都看不到。
他转头说：“
不知道。”
揽霜河着急：“你猜。”
闻暗雨：“猜不到。”
“咖啡？”
下着雨，又是漆黑夜里，闻暗雨没有注意到揽霜河黯淡神色，只眯眼笑：“喝呗，揽老师您可是Ludity继承人啊，谁敢拦着你喝咖啡，那还不伙人抢着上去揍他呀。”
揽霜河思绪被带离过往那些不愉快事情，转眸看他时欲言又止：“有研究指出，笑点低人……”般智商也低。
闻暗雨继续笑：“怎？”
揽霜河无言许久，也笑：“真可爱。”
好在揽霜河只是走到雕像底下，屈膝蹲下，环抱膝盖看着眼底小草。
“在思考。”他说。
闻暗雨也跟着揽霜河蹲下，他觉得自己疯，才会陪个醉酒人瞎胡闹。
但当这个醉酒人是揽霜河时候，闻暗雨又不感觉无聊，只是在旁蹲着陪着他，都好像有无边乐趣随风而来。
想想，闻暗雨笑眯眯地说：“你在思考小草吗？”
车子里。
于是闻暗雨点头，说：“你想去就去，这次不能再突然跑起来。”
“好。”揽霜河似乎很高兴。
顺着羊肠小道走段距离，雨越来越小，到后来有停趋势。
只不过雨还没有停，揽霜河就停。
揽霜河更急，憋着气说不出话来。闻暗雨也在憋笑，不忍心再逗他，说：“好，猜猜看，猜错可不许怪。”
“嗯。”揽霜河眼睛亮亮：“不怪你。”
闻暗雨想都别想说：“你砸坏？”
揽霜河脸上表情滞，亮晶晶眼睛也灰下来，丧气
闻暗雨看着他近在咫尺笑眼，心里小火车呜呜呜发动，喷洒热气扬长而去。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揽霜河已经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闻暗雨为他撑伞，好奇跟随。
他们走过草坪，走过石砖路，走过花房……走过所有附中小情侣都会去地方，每每揽霜河都会驻足停会。
闻暗雨也不催他，在旁静静等待。
揽霜河否认：“不是。”
闻暗雨表情古怪：“你该不会在思考物理定律或者VR平衡板之类吧？”
揽霜河依然否认：“不是。”
这下子闻暗雨是真猜不透他，只能虚心发问：“那你在思考什？”
揽霜河眼神黯淡：“也想喝咖啡。”
他身姿笔直站在孔子雕像前，敛去笑意，冷淡看着孔子面孔。
闻暗雨也跟着看会儿，没有看出个所以然，问：“你喜欢孔子？”
“不喜欢。”
“那你站在这里做什。”
揽霜河突然走近孔子雕像，全程闻暗雨脑子里警铃声乌拉乌拉作响，生怕揽霜河像当年踹闻洛般，踹脚孔圣人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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