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鼾声终于缓慢响起来,那种鼾声具有催眠节奏,大概是得到舒缓,江鸽子随着俞东池节奏也缓缓合起眼帘。
他做个梦,梦见自己家小老太太,还有老头儿。
当他再次睁眼,俞东池又消失,偌大屋子就只有他人,人生意外就孤独起来。
今日天晴,中州雪并没有连续起来,可是如遇冬日,大雪之后天气才是最寒冷最难熬。
江鸽子找到连燕子给自己那件棉袍,再次给收拾下,他想出门看看。
江鸽子缓缓呼出口郁气,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俞东池竟穿着身工地上才有工服,甚至他工服上满是泥巴点子,手指甲也不是很干净,指甲长长,指缝里都是黑泥。
北燕皇帝,比中州皇帝看样子是倒霉多。
他穿并不厚实,大概是很久没有休息好,精神疲累,眼眶内布满血丝,下巴上还满是稀碎胡茬。
真是点儿都不英俊。
他错愕问他:“你怎这个样子?”
他想起什猛坐直身体,把江鸽子吓跳。
俞东池对江鸽子竖起自己手掌说到:“最近,发现越来越不正常,您说可怎好呢?”
江鸽子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只能略带呆样儿重复他话:“不正常?”他看他还行吧,就是全世界都饿死,也不缺他口吃喝。
毕竟,他才是世界之子。
俞东池确定点头,他指着面前屏幕说:“您知道这里面在上演什?”
他离开润祥胡同
俞东池闻言伸下懒腰道:“没办法啊,这个可怜人都登基做皇帝,依旧会被他们从犄角旮旯扒拉出来,每天每天在露天矿上做苦力,他们损失过重,倒霉都要死,总得拿出种态度吧!您说可怜不可怜?”
说完他脑袋斜,将头颅靠向江鸽子肩膀上。
江鸽子想躲开,然而他却哀求到:“求您,三天没睡,是真很累。”
到底,江鸽子没有动弹。
只听到耳边声音继续说:“那切跟您没有任何关系,那切罪孽都归属于,切丑恶都归属于,切恶臭都归属于,而您只管向前直行就好……”
江鸽子更加迷茫,他困惑哈?声。
俞东池却将手指根根向下数着:“这里面每天都在演着东西,就是人类本身感兴趣东西,像是爱情,法律,医疗,校园,社会,个人恩怨……恩,还有成长,只要是能被搬到这里面,也曾是在意,可是有天发现,这些都不重要,人生忽然就变成条路,就只能向前……您说悲哀不悲哀?”
他神情专注看着江鸽子,直到此刻江鸽子才发现,过去那个复杂俞东池是真消失。
他忽就变成个简单动物。
用最原始,属于动物口吻,相当直爽轻易对自己说:“您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还会有更多,更加多人会从崇明大厦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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