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爷抹下脸上伤口,呲呲牙,接着从怀窝摸出把小算盘,坐在那边清清脆脆就开始给江鸽子盘算起来。
“爷儿,这游客听着人数多,街下看着客流量大,可是这不是做买卖呢,这就是乡下人放鸭子,乌泱泱几百只赶出去,到哪儿都是随便呆着,管你吃好没吃好,到点就挥杆子,赶到哪儿算哪儿!咱老三巷祖上几十代买卖人,这老客进家里,兜里踹贯钱儿,他们能带走八百文,这个买卖就做不对……您看,咱以团六十客算,下艇包车三日五百文,饭食每日百五十文……”
空气里满是算盘珠子吧嗒脆响,段大爷盘账那是算无遗漏,上公厕钱儿他都打清楚。
薛班主哼声道:“老客来那是玩儿啊?那是赛跑奔命呢!听着人家就没
“成!那就第二条,爷儿,跟他们商议,以后咱老三巷客流,们想扎扎口。”
江鸽子这下睁开眼,笑眯眯看向黄伯伯。
他还没说话呢,段大爷脸伤进屋,看到人他就说句:“跑太快,撞树上!人……人以后随他死去!不管老子!”
这几位看穿也不揭穿,不就是指定跟老二家动手,被段老太太抓脸。
江鸽子怕老头儿不好意思,就没看他,只是看着黄伯伯点头到:“你继续说。”
不算完,在接下来时间里,周松淳终于知道什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廊下小酒宴过去,段大爷也没回来。
等霍安带着人收拾完地方,黄伯伯这才从怀里取出个本子,粘着吐沫翻页给江鸽子念起他们想好新老三巷规矩。
江鸽子腿上盖着毯子,靠在两幅高软枕上,滋润就像个地主老爷,他还闭着眼睛半梦半醒听汇报。
周松淳有些羡慕看着他,心想人家这也是工作,自己那也是工作?嘿!自己可没这面面俱到好助手。
“哎,哎!就说这个二条,跟几个老掌柜去飞艇站,码头,还有地下王城,咱街下民居,酒店山庄都去测听,咱常辉郡旺时,每天接待游客能到二十万人,天气儿不好时候也都在十五六万,爷儿啊,这事儿可不是好事儿啊!”
周松淳本来听到人数还挺高兴,然而这老头儿说啥?不是好事儿?
他怎个意思?
江鸽子眼睛亮亮看着自己家老头儿笑着说:“说说你咋想?”
黄伯伯抬脸看看段大爷。
黄伯伯看着本子念着。
“爷儿,们老哥几个商议下,这新规矩第项呢,就是要错开老三巷跟咱三巷后街买卖,老三巷那头咱随旅游衙门白天开,至于后街里,那是咱自己地盘儿,咱就落日挂灯开,您说呢?”
江鸽子微微睁眼,点点头说句:“恩。”
薛班主在边详细解释道:“这来是咱没那多人手,二来前前后后都要照顾着,生意就不是这做,人大老远来,咱就给人招待好,甭着急忙慌什都顾不住!”
“恩,这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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