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说着,那关山阿黎光着脚从老戏台上蹦下来,他笑眯眯坐在老戏台青石条上后,这才慢吞吞说:“您不用喊,听得见。”
这人坐下都比江鸽子高许多,江鸽子只好后退步,踩在石条上与他对等说话。
“说,你好歹也是杆子爷儿,十里封地里来去自由,好端端做你大爷不好?你给自己找麻烦做什
何明川顿时打个哆嗦,往江鸽子身边躲下后才说到:“那,那那……上面这位,是十五天前咱常辉郡宗室局送来,说是……您回来就知道,他给街道看过官文,那边本来安排他去别地儿,您说,他咋不去呢?非要住咱家?
咱那有地儿放他,那地下室他也进不去啊,门那小,他那大!后来薛爷爷说,天儿不冷,叫他睡戏台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大,人背着自己屋子来……这人顿饭,四嫂子她们五六个要忙活半天儿,文钱儿还没给过,俱都是,都是们贴!”
哭这样,这是心疼钱儿吧?
该!知道钱难赚,屎难吃?千贯都敢送出去,这算是报应吧。
该!
打雷啊!段爷爷全家都受不住搬走!还有……您,您屋里那位,天天要点老莲池饭庄席面儿,那可是三贯钱儿桌呢!
他就吃几口!!就吃几口……呜呜……说浪费,大家起吃吧,他还不许,说是不能给们吃剩下,剩下怎?们还得重新做!这不是浪费钱儿?们三文五文抠抠,们容易?
这还不算!他晚上还要加顿悦心斋宵夜,又得半贯!要不是薛爷爷,们……是真扛不住……呜呜……杆子爷,您可算回来!”
这是受多大委屈啊?
可怜娃见到江鸽子就像见到亲娘般,连过去畏惧之心都没有,他是头扎到江鸽子怀里,那顿嚎啕。
江鸽子来不及同情这倒霉孩子,他听到宗室局,心里便有谱儿。
妈蛋!这是趁着自己不在,来个先斩后奏啊!这是想重握杆子对付魔魇,哼!想美,给钱办事儿,还得看他心情好不好呢。
想到这里,江鸽子扭脸看向关山阿黎,他大声问他:“说关山……”
这姓氏怎像小鬼子姓氏呢?话说,你家有井田?
“那个,阿黎啊?有些话得跟你掰扯清楚,你住在山里,不解内情,这……”
这信息量太大,江鸽子越听越迷糊,他伸出手,叉住何明川下巴,努力将他推开之后,这才问到:“你慢慢说,怎没听明白呢?什三十个大蒸馍?咱地下室还睡着谁呀?什剩饭?你段爷爷搬到哪儿?你黄爷爷他们呢?咱街坊邻里呢?这路走过来,个熟人都没看到啊?”
何明川伸出手,左右擦下眼泪,这才抽噎带打嗝说:“杆子爷,您是不知道,上面这位……”
他抬眼看。
关山阿黎冲他裂开嘴,还伸出粉红大舌头舔舔嘴唇,又挤挤眼睛。
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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