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不是?
江鸽子不理他,咔嚓,咔嚓啃果子。
那老头牙口好,又吃半个果子,这才神色诡异看看江鸽子肋骨,又做出什事儿都没有样子说到:“哎呀,咱们不提他们,咱说正事!杆子爷!您老喊有啥吩咐呀?”
江鸽子吸吸鼻子,指指二楼说:“您可甭喊那个破名儿,忒难听!是这样,劳您上去帮着过过眼……这二楼东西不少,也不预备搬走,你先去看看,价格你随便给。”
黄伯伯表情很是便秘看江鸽子几眼,看完背着手上二楼。
江鸽子瞥他眼:“乐儿?啥乐儿?说呗。”
老头儿脸上似笑非笑闪过些古怪神色,却故作难受,很是假模假洋叹息口气说:“那个老东家您还记得吧?”
“恒泽当?”
“对!”
“恒泽当怎?不是搬走?”
里赚不比在恒泽当拿月钱少。
旁人需要他,又尊重他,能赚钱,又能给儿女们扛长工,老爷子总算是彻底恢复元气儿。
江鸽子送墨女士他们离开,回头冲着这老头儿就乐。
几天没见,这老爷子也不讲究,平日青布长衫也不穿,就穿着简单两节子棉布黑色老衫,他手里还拿着个打着布头补丁烂蒲扇,下下犹如花花太岁般扇动着。
瞧这脸吉祥如意,肥油都要冒出来。
这老江家,江坝头以前有多少东西,他是门清,不过这杆子爷有什,他却不知道。
江鸽子在老三巷四年,人家压根没请人上过自己家二楼,就连对门老段家,也就是楼,就连后院,江鸽子不请,四嫂子也从不主动迈步。
这老头上楼,呆足足有刻钟,才脸震惊下来。
大概
老头顺手把蒲扇放,拍自己老腿叹息到:“哎,祖宗塌坟顶,他家坏规矩,您放他们家马,老天爷瞧不过去呗。”
江鸽子轻笑:“恩……老天?瞧不过去?”
老头儿认真点头,满面可惜:“大南头,刚买新屋子,才收拾半儿!衙门就上门,呼啦啦好几群老兵给他家倒仓,那屋子贼赃……啧啧,您是没看到,咱常辉以往官家挂号玩意儿,都在他家呢!您说,这人就不能太聪明……本本分分不好?啧啧……可惜,几百年老店,哎……如今,老东家,少东家,大掌柜个没少,如今都关起来,可惜……啧啧……”
江鸽子咔嚓咬口果子。
“哎,前几天还去探监,怎说呢……这人啊,还是脚踏实地好!您说是?”
可没少吃街坊谢酒吧!
这老头,辈子就爱这份尊重。
也是没谁。
江鸽子递给他个新鲜果子,这爷俩也不讲究,都是在衣服上蹭蹭,咔嚓咔嚓顿咬。
老头儿边咬果子,边小心翼翼看看家门口,确定安全之后,这才扭脸脸神秘笑着说:“杆子爷,有个事儿跟您说个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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