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子歪歪脖子,看看舞台上正在收拾铁琵琶乐人,又想起商大都督眼睛上那块黑布。
如今他心内不能存事儿,只要有点点疙瘩,他脑袋里便会开始思绪万千,各种线索横飞,有些东西连接不起来,他便只能把把抓起牙签丢出去,写个数字,倒回去,再抓出来,再丢……再写个数字……
直写半张纸之后,他忽抬头问面前目瞪口呆姮不历:“阿家兄,商大都督,好像是平定三常内乱陆军指挥吧?”
竟然在想这个?
姮不历咽下口水,看看面前有些疯癫姿态连燕子,他哪儿知道三常内乱陆军指挥是那个?
连燕子愣,眨巴下眼睛,他看看姮不历,半天儿,他才像是魂归躯壳般笑下道:“抱歉,抱歉,阿家兄,有些心事,就想远些……”
姮不历倒不觉着连燕子失礼,总是他失大礼,便容让万分问:“树荫遮景致,是失礼在先,无事,阿家弟可用晚膳?”
连燕子十分坦诚摇头:“不吃,吃你家肚子茶水,已然饱。”
姮不历愣,接着举袖掩面笑起来。
他道:“阿家弟如此有趣,阿家爷为什如此想不开,还要登报说明关系?你这样人品,他们如何舍得?更何况……你如今……”
!
五瓣莲花烛台烛光摇晃着,偶尔还爆几个烛花儿出来。
连燕子不要钱,姮不历就有些为难,还有些暗悔。
他来时候,并不知道,连家阿家弟是这样人品,再加上外面那些不堪传说,他就难免……
收钱儿,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却不知道,阿家弟……今日……”
于是,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不过,办公室那边有个同事好像提过嘴,说当年三常内乱,上皇临时自魏国调兵……商大都督出身魏系兵
这般如皎皎月色样好人,合该供起来才对。
连燕子却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好半天儿,他才呲牙道:“阿家兄?在外面,他们都不会这样问,这是短处,你就这样问出来,好失礼!”
姮不历又楞,他吧嗒下嘴巴,竟不知道怎接话。
这位阿家弟真是脾性直接,点都不给人余地,这叫他可怎下坡。
好半天,他只能咳嗽下,有些干巴巴扯边话题问到:“却不知道阿家弟想什旁个事儿,才将喊你好几声,你竟没听到般。”
他说着说着,脸色竟是越来越红,自己还真是如家里祖父说那般,身铜臭,出息也就是这般,偏自己还自命圆润通达,副好不得样儿!”
连燕子并不知道姮不历怎想,他只是随手抓起把牙签,手丢进碗里,又拿起笔,随意在手边纸上写下个数字,百三十。
因,等待时间昂长,他已经写整整三页纸数字。
“阿家弟?”
姮不历低声抱歉几声儿,见连燕子不回答,只能失礼高声又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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