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收三十贯是仁义学校,他老子才赚多少?
段启文十五公里之外临海码头上,开车吊大包,辛苦死年也就是三十贯。
他家里兄弟六个,再喜欢读书,那也是供不起他伟大理想。
好在,段家小康,吃穿无忧,供得起他三五年吃闲饭理想,这就不错。
段奶奶脸愤然,吐沫星子
老段奶奶隔壁窗户被忽推开,里面慢慢支出个脑袋,那人用带着憋笑声音说:“奶,人家是全民进步党!”
老段奶奶摆手,脸恍然大悟到:“啊~对!就是这个进步……真真是进你妈腿儿,打他们赢这俩月,满世界就直涨价!
他们给谁进步呢?物价?他奶奶腿儿,缺德丧良心,老百姓才赚几个?见天儿涨价没个完……烦他们!鸽子你说对吧?”
能说不对?
江鸽子只能点点头,表示意见相同,咱们是自己人态度。
社会经历成年人。
他做事体面,从不失礼,算得上是难得周到。
“嗨呦!妈!这都几点?还不起?跟你说呀,打嫁给你大爷那年起,就没睡过懒觉儿,哪有那个福分呦,这天儿天儿,这都几十年,没办法呢,欠人家老段家……”
老太太按照惯例开始从自己十八朵花起始年份唠叨,足足说好几分钟之后,她才想起件大新闻来。
于是,便又扒在木质雕花老窗上,提高嗓子招呼到:“鸽子啊!”
“老三,老四还说他们好?好你奶奶个凉鸭子,等熬过这几年,熬过去谁再敢提进步,腿儿不给他们打折,还选票,选他奶奶祖坟塌坟顶儿……甭说全家选票,半票都没有……”
那小子脸憋屈看着自己奶奶,郁闷张张嘴,想解释来着,后……到底是放弃。
这位,是老段奶奶大长孙子,叫段翁连,他今年二十岁,已经在家头悬梁,锥刺股攻读整整两年,并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考个官办高等大学,他这才愿意进去攻读。
这话听上去倒是好听,恩,也就是好听。
条街到头儿,段翁连这样不上不下考学子有是,说白,那是手里没有钞票,私立大学如今多少钱?
江鸽子只好放下手里条凳,好脾气回身又看向她:“哎!段奶奶您说!”
“鸽子,你知道?油条涨价!”老太太伸出胖乎乎三个指头,脸气愤就像发生国家大事儿般大声说到:“涨三文,你说说,前几年才五文,这才几年防不住就到十文,他们说,下个月要十三文,你哥个月在码头才拿多少?这几年也不知道怎?成天儿涨价,涨价!烦那个啥……啥党?”
江鸽子愣下,他对这个事情向来不关注,甚至方圆十里地,他都不会迈出圈子。
甭说什党,就是本郡郡长叫什名字他都不知道,他就知道街道办事处来发耗子药那个小眼镜,叫刘办事员。
这是已知最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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