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万岛原先生熬过来,定会有人把这次事件告诉他吧?你认为他还会毫无知觉吗?”
“当然会有知觉,就是恨。”
“不,不这认为。确,开始可能会有那种反应,但是,越是解内情,就越不该痛恨你。在保障人们生命安全意义上,不管是汽车公司领导者还是医生,人们都要求他们负起同等责任。岛原先生当然也会思考自己是否回应这样要求。当他知道自己性命受威胁原因,知道医生们是基于什样使命感保住他性命,只要他不是笨蛋,定会反省。你难道不想听听他怎说吗?”
穰治不知不觉握紧手机。
这个七尾刑警话具有强烈说服力,更何况穰治本身对于在那种状况下依然不放弃手术医生们,也开始产生敬意。你应该以他们为模范——他很想对岛原这说。
“医生们正在努力中。”
“都停电……”
“照理说应该是束手无策,其他医生都很惊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行手术。本来岛原先生应该已经死吧,就像你计算样,但在医师团队努力下,或许可以撑过来。”
穰治忘呼吸。岛原或许会得救——听到这个消息,瞬间股难以言喻焦虑席卷而来。
“直井,够吧?”七尾说,“你还想要什?”
电话接通,彼端传来“喂”是个男声,虽然如所料,但穰治还是问。“真濑望小姐呢?”
“她正在工作。”电话里男子回答之后,立刻问:“你是直井穰治吧。”可能是边说边走动,呼吸很急促。
穰治不作声,准备挂断。他打给望,是认为这样至少可以表示对望请求有所回应。
“不要挂。”对方似乎看穿他心思。“这不是陷阱,没有电话追踪。”
“手机经常会被追踪,在基地台留下记录。”
但是,那个人定不懂得反省。如果他懂,就不会眼看着有人牺牲,还大剌剌地霸占领导人宝座。
“很抱歉,不打算中止计画。”穰治说道。
“直井!”
“你话很有道理,但是这些话应该
“目还没达成。”
“会吗?假如你目是报仇,不是已经够吗?倒认为再继续下去,反而没有意义。”
“岛原不是还活着吗?”
“正因为他活着,你现在停手才有意义。如果岛原先生真死,会有什改变?你心满意足吗?死去女友就会复活吗?而且岛原先生当然也不会知道这次事情。你希望这样吗?你没有话要跟岛原先生说吗?你不是有事要让他明白吗?”
“跟那种人说什都是白费唇舌。”
“所以没有要去找那些记录。真濑小姐会打给你,是出于自愿。她把手机寄放在这里,是因为正在忙。”
“你是谁?”
“是警视厅七尾,没人在监听,相信。”
这种事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但不知为何,穰治却无法挂断。
“手术怎样?”穰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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