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
离开病房,夕纪在走廊上边走边想西园要她送同意书过来原因。他定是看穿岛原心情,知道岛原无法当他面将内心犹豫说出口吧。
夕纪思绪又飞到十几年前。健介和百合惠也曾经像岛原夫妻样,听西园说明手术内容和风险吗?当时手术不顺利致死机率,应该远高于现在。
健介丝毫没有害怕样子。夕纪最后次去探望那天,他还笑着说,要活就要活得很酷。
健介定也很不安吧!但他确会把不安暗藏于心。然而,夕纪猜想,他对手术信心甚过切。定是深信可以将切托付给医生,才会有那样笑容。
哦,夕纪点点头,总算明白他想说什。“如果您改变心意,随时都可以告诉们。只是,往后要怎做,必须请您再和西园教授讨论。”
“呃,这样话,要在什时候之前说啊?”
“随时都可以。”夕纪说。“只要在手术开始之前都可以。说得精确点,在麻醉生效之前。”
“啊,这样啊。”
“您还在犹豫吗?”
去吗?教授呢?”
“不在场比较方便吧。之后你再把岛原先生情况告诉就行。”
夕纪不明白西园有何用意,但还是应声。
她依照吩咐,带着同意书再度来到岛原病房。岛原坐在床上,加容子正在流理台切水果。
她在两人面前朗读同意书,并请他们签名。岛原先签,接着加容子也签。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夕纪将文件收进档案夹。
手术前只有件事能让患者安心,那就是医师话。
天底下没有绝对没问题手术——西园刚才向岛原说话再度在耳边响起。那句话不是让患者安心,而是要让患者下定决心。岛原听那句话之后,犹疑。
究竟,西园是否对健介说过同样话?他真将所有风险都毫不保留地公开?真没说“绝对没问题”这句禁语吗?
对西园而言,健介是夺走儿子性命凶手。当他能够左右这男人生死时,心里是怎想?
长久以来,夕纪直怀疑是百合惠与西园男女关系将健介推上死路。她之所以成为医师,可以说是为找出答案
夕纪问题似乎太直接。岛原以副你怎这说神情皱眉,嘴角向下撇。
“不是犹豫,只是以防万,想问问看,还得考虑到公司啊!不知道公司什时候会需要出面。身为领导人,直到最后刻都不能大意。”
“明白。这件事,也会转告西园教授。”
“不用,不必告诉西园医生。”岛原举起右手。“只是想确认下,不必看得那严重。”
“是吗?那,不打扰。”
“打扰。”她朝两人点点头,准备离开时,岛原出声叫她:“啊,住院医师。”
“什事?”
岛原搔搔头,朝加容子瞄眼之后,面向夕纪。“这样就算决定吗?”
“决定?”
“就是,该怎说?不能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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