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这个纪云禾，却是连真相也舍不得让你知道！”
那时
纪云禾，身体孱弱，被他带回北境时已是命不久矣，如今
想，长意便立即想到纪云禾为何不说。
将死之身，言之无益。
而现在……她历经生死，仿佛是在老天爷刻意安排下又重回他身边。长意以为是自己失而复得，所以他说，过去事已无意义，不必再谈。
他以为，是自己原谅
纪云禾，他以为，是
长意闻言，心头微微怔，当年……当年纪云禾是这般说？
“……但你看，”顺德继续道，“时隔这
多年，兜兜转转，本宫不还是将你抓吗？而且，本宫还笃定，那纪云禾明知这是龙潭虎穴，也定会来救你。”
顺德脸微微贴近玄铁牢笼，盯着长意：“当年，她便愿冒死将你推落悬崖，放你离开，而后又独自舍命相搏，帮你挡身后追兵……”
顺德话听在长意耳朵里，好似个字比个字说得更慢，那唇齿之间每吐出个字，便让他眼瞳中惊异更多分。
待她说完，这句话落在长意脑海里时候，瞬间便又滚烫地落在他心头，字句，笔画都在炙烤着他，又似只大手，将他心脏攥紧。
体里撕裂样痛苦，她跪在地上，周身青色气息时而,bao涨又时而消失，往复几次，花好长时间，她才平静下来。
“这几日，她好像还有点不乖，不过没关系，她和姬成羽都已经成
祭品，之后还会有更多祭品。到时候，你，甚至师父，都不会再是对手……这天下，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
她近乎疯癫地笑。
“不过，你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等纪云禾来找你，本宫就用你们起祭祀。”
长意眸光冰冷地盯着疯狂顺德。
“……你说什？”
“哦？”顺德笑起来，“那个纪云禾竟然还未曾与你说过这些事？”
顺德看着长意神情，恍然大悟，随即哈哈大笑，仿佛肚子都笑痛样：“莫不是你将她囚在北境时，她竟言语也未曾与你透露过，她是为何杀你，为何被擒，又是为何被极尽折磨，过那六年？”
长意面色越发白起来，素来镇定人，此时竟因这几句话，唇瓣微微颤抖起来。脊梁骨里，阵恶寒直抵五脏六腑，犹如尖针，连带着将他心肝脾肺尽数扎穿，鲜血淋漓。
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快起来，五指想要攥紧，却因为心尖疼痛而无力握紧。
“你动不她。”
顺德眸光转：“哦？是吗？”
“你局，她不会来。”
顺德哈哈笑，脸上未好疤在地牢火光之中变成她脸上阴影，犹如蛇样，盘踞在她脸上，更衬得这张脸阴森可怖。
“她不会来？啊……这话语气听起来可真有几分耳熟啊……”顺德盯着长意，“当年纪云禾被关在国师府地牢里折磨时，好似也这般信誓旦旦地与说过，本宫抓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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